嬴政继而默然一阵。
良久,他问道:“臣对大王不好吗?”
秦政缓缓答:“好。”
这是两人不知道第几次床第相拥,而此次相谈却又与以往不同。
还是嬴政先开口问:“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不觉得这是在相互折磨?”
秦政并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折磨。
“寡人想把你留在身边。”秦政道:“你与寡人一起长大,你许诺的一切寡人都记得。”
秦政总结道:“你该归属寡人。”
简而言之,就是他对他的占有欲作祟。
嬴政微微叹气:“又为何是这种方式?”
秦政试着将他拥过来,却依旧是被他摁在怀里:“寡人也不清楚。”
他确实不清楚。
包括为什么会喜欢,为什么会对他起这些心思。
在初来雍城时意识到这份心思时,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是因为他对他的好吗?
还是因为他与他的相像。
总而言之,一发不可收拾,喜欢就是喜欢,在意就是在意。
嬴政又问:“对大王好反而会换来这样相逼吗?”
上回的争吵又摆到了明面,不同的是此次两人都心平气和。
“寡人对你不好吗?”秦政反问了回去。
抛开近两年的强迫,确实是好的。
“嗯。”嬴政承认下来。
秦政又问:“那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
“难道对你的好反而会换来欺骗吗?”
聊来聊去,又聊到了不得不回避的话题。
秦政未有听到他回话,自顾自道:“留在寡人身边。”
“寡人可以给你一切,就算你知道许多后事,寡人也只当是拥有你而得到的助力。”
嬴政轻抚着他。
话说得这样好听,实际上还是他为绝对的上位。
明明是他将秦政圈在怀里,可问出的话,却是在问秦政想如何圈住他:“怎样留在大王身边?”
秦政言简意赅:“离开朝堂。”
意料之中。
嬴政哼笑,而后轻摇了头。
“或者坦白,”秦政换了种提议:“与寡人坦白一切,让寡人知道你并没有威胁。”
总之就是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嬴政厌恶被人掌控。
“该说的早已说了,”他道:“若是大王不信,或是不安心,那便尽管去查吧。”
秦政在黑暗中露了浅笑,语气淡然:“快了。”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嬴政抚着他的手却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