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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嬴珞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听话带上了门。
屋内转而便只剩了他二人。
秦政紧抓着他,质问道:“若你真的问心无愧,又怎么会怕这种设计?”
他们不仅身高无差,体型也相差无几,这样单纯较劲,倒是谁也争不过谁。
嬴政被他固在原地,听他道:“在背后做的事太多,如今寡人想要揭开,你怕了?”
“放开。”嬴政稍显了愠怒。
被秦政这样算计一遭,他本就恼火,又被这样牵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发什么火?”秦政淡然回道。
忍他够多,倒也不急这一时。
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磨他的这份脾气。
他学了他一贯嘲人的语气,问:“发火有用吗?”
嬴政顿了一下,转而深吸了气,生生将这火忍回去,斜眸看他:“大王又怎么知道今日事能成?”
秦政不以为意:“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你逃得掉?”
嬴政不语,只收敛了身上的戾气与冲动,复而又成那沉静山峦。
秦政为他提出了这种可能:“就算能逃掉,你又能去哪?”
嬴政唇边勾起冷笑:“身是自由身,何处不可去?”
“方才给你看的那卷书,其中还有一句。”
秦政不与他多说,转而又给他废话起了书中句。
“以三节持之,曰质,曰镇,曰固。亲戚妻子,质也。”
嬴政平静的神色闻言轻动:“你要做什么?”
这话的意思在于怎样用软肋去控制大臣。
其一就是用亲缘为质。
他的亲缘只有扶苏。
“就算你能逃开,”秦政看他的反应,心中起了些不快,继而道:“就不想他会如何?”
他手下用力,将嬴政扯过来,想将他彻底摁住:“他如今在蒙恬身边,寡人一声令下。”
又道:“你觉得蒙恬会忠君,还是在意自己的好友?”
嬴政猜蒙恬会带着怀疑去将扶苏捉来。
虽会事后为扶苏开脱,但还是以秦政的命令为先。
对于臣子的了解也让他更觉无奈。
不过这样久以来,扶苏早该寻到机会走。
边境遥远,嬴政觉得他只是暂未接到扶苏那边来的消息。
而只消他从秦国消失,秦政难寻其踪迹,之后也就无需忧心。
眼下还是他自己更为麻烦。
他的视线继而在屋中扫视。
一边问:“大王要如何才肯罢休?”
床榻上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一层简单的褥子,其上薄被与衣物整整齐齐地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