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忙不迭地磕头:“娘娘,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奴婢这里还有绘春给的银钱和镯子。”
“皇后娘娘这么急着威胁她,莫非此事你也知情?”顾知曦抓住话头问出了犀利的问题。
皇后故作镇定地回道:当着皇上的面,你也敢污蔑本宫?”
顾知曦丝毫不惧:“若皇后娘娘不知情,还请你不要扰乱我们查问毒害宸妃娘娘的凶手的思路。”
皇帝一直沉着脸,不发一言,从他的表情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糟糕透顶。
看着皇帝的脸色,皇后也不敢说话,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她对皇帝的性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些的。
最终皇后只能咬牙扇了旁边的绘春一巴掌:“怎么回事,你的东西怎么会在她那里!”
绘春刚才一直低着头,被打后她才匆忙跪到了皇帝跟前:“皇上饶命,奴婢的镯子前阵子就丢了,定是她偷了去,现在才来陷害奴婢。”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给我的,还有毒害娘娘的药,也是你给我的,”小宫女一口咬定就是绘春让她做的。
顾知曦看着她们狡辩,但没有插嘴,而是看向一旁的太医:“这位太医,这出戏好看吗,你要不要也说说,要不要我和大家说说云涎的来历啊?”
刚才反驳顾知曦的御医心里慌得不行,他还想狡辩,就听韩院首道:“说起来,赵显家里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太医院的药都是你家药铺供给的吧?”
有了韩院首这句话,赵御医再也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又合很多次,然后将求助的眼神看向皇后。
皇后被他这一眼看得起了一身冷汗,这么多人看着,她连威胁的眼神都不敢给。
在众人眼中赵御医这就是默认了。
毕竟这些药材的出入可都有记录的,尤其云涎还是稀有药材,一查很容易知道是谁拿进宫的。
到了这一步,绘春知道瞒不住了,她满含深意地看了皇后一眼,然后重重地朝皇帝磕了个头。
“皇上,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买通了赵御医,让他从宫外带来了云涎,再买通宸妃娘娘宫里的丫鬟,奴婢知道自己有罪,不关别人的事,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的家人。”
“宸妃娘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于她?”顾知曦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绘春一副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宸妃:“我们娘娘对皇上情深意重,可皇上心里就只有宸妃娘娘,娘娘待我们极好,奴婢见不得娘娘这样整日忧思,只要宸妃娘娘死了,皇上就不会这样对皇后娘娘了。”
说完绘春竟直接拔下头上的小簪插进了自己的脖颈。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顾知曦忙冲过去抢救,急着止血。
场面一下子有些混乱,皇后也被吓了一跳,但想着她手里握着绘春的家人,她能自缢也就说得过去。
只要她没将自己供出来,什么都好办。
簪子插得太深,又正好扎在大动脉上,绘春最终还是没抢救回来。
皇帝皱着眉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心里复杂无比,他只是想给爱的女人多一点宠爱而已。
很显然绘春的那些话让他想到了些什么。
怕惊吓到宸妃,皇帝下令让人将绘春的尸体拖下去,然后命人将小宫女和赵御医带下去审问。
宸妃当然知道要害自己的肯定不是一个宫女,只是绘春已经自裁,她也不可能揪着不放。
顾知曦看着楚承慕的眼神有些自责,抱歉,没救回来,这次怕是要让皇后逃过一劫了。
楚承慕走近她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这让顾知曦心里有些乖乖的。
两人不知道的是,一旁的皇后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才刚摆脱毒害宸妃嫌疑的皇后心里又打着另一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