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看了耶律质舞一眼,“你来还是我来?”
面对这些山匪,耶律质舞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嫣然一笑,“我来吧。”
话音落下,便看到她化作一道残影,拳腿横飞间,山匪们齐齐倒飞出去,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随即,苏铭从怀里取出响箭发射出去。
尖锐的爆鸣声在空中炸开,数里外,正不紧不慢赶路的李绍荣一见,神色顿时凝重,“加速前进。”
战马奔腾,大地开始颤动,马蹄声如狂雷一般。
与此同时,林子里的人吃了一惊,从其中走出来,朝苏铭赔了一礼,“敢问兄弟何人?今日,是我们兄弟不懂事,冒犯了两位,还请见谅。”
苏铭转身打量着他,只见此人穿着干净的文衫,上面打着补丁,浓眉大眼,面容刚正,“你是谁?”
“在下,王子雄,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还请见谅,我们这就走。”说完,他再度向苏铭,深深行了一礼。
“见势不好就要走?这世上哪来这么好的事?”苏铭负手而立,淡淡笑道。
几个精壮汉子不是耶律质舞的一合之敌,王子雄便知今日碰到了硬茬子,没想到自己已经服软,他们还得势不饶人。
再看眼前之人,穿着华服,气度不凡,站在他面前,自己竟有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好像自己面前之人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王子雄壮着胆子说道,“兄台,你想怎么办?咱们划下个道。”
“不怎么样,这条路素来有不少人走,你们手上沾了不少性命吧,留下你们的命就行了,我允你们自裁!”
刚说完,林子里的其他人怒不可遏,当即跳出来,“小子,你找死!”
王子雄刚要阻止,但已经晚了,十几人手持刀枪朝苏铭杀去,然而,还未等他们靠近三尺之内,便被一股强横的内劲震飞,摔得七荤八素。
林子里剩余的人看到这场景,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见势不妙就想跑,但已经晚了。
只见苏铭伸手一抓,道路旁的树叶被他吸纳在掌心,随手一撒,薄薄的树叶顿时化作锋锐里的暗器。
那几人还没跑出去,只感到一丝剧痛,摔倒在地,薄薄的树叶没入背后,不见半分血迹。
此刻,只有王子雄还站在苏铭面前,但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普通的山贼,哪见过这么凶残的画面?
他们只想劫道,哪成想碰到了铁板,撞得头破血流。
一炷香后,远处的马蹄声涌来,震得地上的石子跳动。
“末将来迟,还请陛下恕罪。”李绍荣刚到来,便立刻下马跪倒在地。
苏铭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便策马离去,“无妨,这些人连同山上的那个寨子都灭了吧。”
一句话,便决定了几十人乃至上百人的生命。
本来,没遇到也就算了,但是见到了又怎能让他们继续作乱,终究是不稳定的因素,能解决就解决了吧。
这些人甘愿落草为寇,他还能说什么?这里离河洛之地不远,只要到那,有把子力气都能混口饭吃,但他们却偏偏选择了当强盗。
无论是否甘愿,这都是取死之道。
苏铭也没工夫一一甄别是否有冤屈,不过是一堆数字罢了,死在他们手下的路人和行商,想必也不少。
一天之后,苏铭和神策军再次启程。
在那之后,若是碰到了山匪来袭,苏铭也会直接剿灭,不留余地。
这世道,敢对他们下手的,也不是善茬,更别说,他身边还有三千精骑,能在大军环绕之下还敢出手,不是胆大,就是背后有人支持。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在两个月后,终于抵达了三晋之地的解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