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肆的双眼轻轻阖上,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贺观棋的话。
如果,如果温把酒在连城时,真的是因为贺观棋才和他分手的,那他该怎么办?
阴暗的情绪在滋生,却又很快地被沈肆按了回去。
没关系,那都是些陈年旧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温把酒在他的身边。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确认温把酒的眼睛。
沉默了好一会儿,沈肆才继续开口,“他说你的右眼几乎看不见,这是真的吗?”
他慢慢起身,用手臂支撑着身体,隔着不到20厘米的距离看她,不放过一点神情变化。
“嗯?眼睛吗?”
短短时间,温把酒想了很多,她以为按照贺观棋那疯子的性格肯定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事情,亦或是按照沈肆的敏感性,肯定会察觉到很多不对劲。
但没想到,沈肆竟然只是问了眼睛的事情。
不确定贺观棋还有没有说其他的疯话,温把酒小心翼翼地试探:“那贺观棋没告诉你原因吗?”
沈肆的声音有点沉闷,“没有。”
呼,那就好。
温把酒心里长舒一口气,扬起笑容,“是出了一点小意外。”
她用手指着右眼,“就是吃烧烤的时候,不小心把放铁签的筒打翻了,铁签弹起来,正好戳到右眼了。”
几乎是温把酒一开口的瞬间,沈肆就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
和过去想要吃他的巧克力时,编造理由的样子一模一样,还是一样的状似理直气壮,实际上却虚的要命,眼神更是不敢直视。
“角膜穿透伤,不过幸好不需要摘眼球,就是要在眼角膜伤缝合一下,所以现在右眼视力是有点不行。”
温把酒说的轻轻松松,甚至还做起了缝合的动作,像是压根没在乎过这块伤疤,甚至还有余力安慰起沈肆,“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心情不好的吗?那我和你道歉,我之前没告诉过你这件事情是我不对。”
她说的肆意,脸上一点都没有过去的阴影,“但是现在都过去啦,你看我现在生活上也没什么不行,也没说需要用导盲犬的地步。”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沈肆低声问,坐直身,靠在沙发椅背上。
温把酒也坐起来,挨着沈肆做好,皱着眉头像是在仔细思索。
“哎呀!”她握拳轻捶自己大腿,懊恼似的撒娇:“不行,时间太久远了,记不清了,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沈肆没打算这样轻拿轻放就过去,他继续追问:“是在连城读高中时吗?毕竟你后来就倒英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