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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反驳:“不信。”
沈肆继续解释:“我导师是白涛,白芷是他的晚辈,过寿当然要去。你把她扣在那儿开组会,师母只能让我去提人。”
“至于花,纯粹是懒得再选了。”
短短几句话,便将温把酒提出的疑点全部打破,连细节都找不出错误。
“哦,这样啊——”
一瞬间的情绪上头完,温把酒也逐渐冷静,她抹了一把脸,有点哭不下去了,无措尴尬地起身,欲盖弥彰似的扶平玩偶熊的衣领。
“不对啊,那你在婚纱店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把酒终于想起一点可疑的地方,再次拽起衣玩偶熊领,像是小学生吵架,终于抓住了对方的错误似的,昂首挺胸。
“故意的。”沈肆凝视着温把酒,波澜不惊,“我就是想误导你,想看你的反应,想知道你有没有在意,不行吗?”
他说的没半点心虚,一脸理所应当,温把酒莫名就感觉自己矮了一截。
“……行,当然行。”
她松开手,再也没半点力气握住玩偶熊衣领了。
喷泉还没停,配的音乐也不知道是什么乐曲,温把酒听着觉得是有人在拉着小提琴笑话她。
出了一趟国,洋嘴没亲到,倒是尽出洋相。
沈肆捡起被她踢了很远的玩偶熊头套,温把酒亦步亦趋,和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走出喷泉,浇了满身的水。
找了处座位,沈肆抱着玩偶熊头套,背对着温把酒,道:“帮我拉下拉链。”
温把酒乖乖地帮他拉开玩偶服装后面的拉链。
沈肆把完全湿透的玩偶熊服装脱掉,扔在一旁,“在这等我一会儿。”
温把酒点头,像是游乐园里被带出来玩的小朋友,乖乖并拢双腿,坐在座位上等家长。
沈肆说过一会儿,确实就是过一会儿,温把酒眼看着他进了一家周边专卖店,两分钟后又出来,拿了两块新毛巾和一件卫衣。
“擦一下。”
沈肆拆了一块新毛巾的包换,连带着装了衣物的纸袋,一起递给温把酒。
被喷泉兜头浇了一身,还是冷水,温把酒的头发已经完全湿透了,卫衣沉沉地只往下掉,完全不能穿了。
“谢谢。”
用毛巾将头发全部包起来,温把酒干巴巴地道谢,拎着纸袋起身。
那家知名IP周边专卖店门口排队的人很多,温把酒拎着纸袋走过去,迎面来了一位工作人员领着她朝里走,笑容和蔼,边走边问她的腰围。
在走到更衣室之前,就给她又拿了一条尺码合适的牛仔裤,款式和她身上穿的差不多,还贴心地告诉她钱已经结过了。
不必多言,肯定是沈肆付的。
将湿透的衣服换下,放进袋子里,温把酒从专卖店出来便看到沈肆还坐在路边的座椅上,手里抓着一条白毛巾,头发乱糟糟的,上衣还是湿的,看起来只擦了头发。
“刚才,在喷泉那边,你说的话,你——”温把酒抓着毛巾,试探地问:“应该不是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