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小混混终于反应过来,但他才出拳,温把酒已经夺了郭险峰的木棍揍了上去,直击膝盖,只一下就让对方匍匐跪地,但她也没落着好,她出手的时候,最边上角落的一个瘦子偷袭了她的背,她扛下一拳,反手拿着木棍敲向对方肚子,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这场混战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温把酒不知道,身上受了多少伤也不清楚,打到最后她就只盯着郭险峰揍,也不期待有什么热心群众经过能报警或者阻拦一下,反正她今天得拉一个人一起去住院,这个幸运儿除了郭险峰不做他想。
但是郭险峰很明显并不是个耐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一开始还凶神恶煞地干架,到后来被温把酒盯着打后那一点凶神恶煞也没了,就躲在一个瘦瘦的小黄毛后面打。
温把酒挥棍过去,余光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色的棒球帽,腰间破裂的校服衬衫,走路总是慵懒的像是饭后散步。
她没有缘由地松了口气,哪怕因为这一松懈又挨了一腿也没关系。
“郭险峰,你完蛋了。”温把酒侧身躲避。
“你今天才是应该完蛋了!”郭险峰背对着胡同,全身心只想揍死温把酒,神情激动地仿佛喝了鸡血,“我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嘴巴硬还是我拳头硬!”
“不信啊?”温把酒低声笑了笑,突然喊了一声,“沈肆!”
“我靠!沈肆来了?!”
穿一中校服的一个小混混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温把酒趁着这个转头狠狠踹了过去,直接把人踹倒在地。
“肆哥。”温把酒嘴甜地改了称呼,“再给我撑一回腰呗!”
沈肆没回应,他应该是偶然间经过,旁边还跟着徐举案。
说实话,温把酒其实不大确定沈肆是否会给她撑腰,毕竟课上的那一回撑腰现在仔细想想,大约是因为沈肆没睡醒,现在沈肆清醒着还愿不愿意过来助人为乐就不好说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停顿了快有三四秒的时间,沈肆都没有动作。
温把酒深刻地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一眼万年,要不是顾忌着这一丁点的同学情,她都想要冲沈肆吼过去了。
你要帮忙就过来帮,要是没良心不帮就赶紧地走,站在那不说话是想要看我被打的凄惨下场吗?你有没有一点最基本的帮助老弱病残孕的社会公德啊?你不要逼我啊!我是个好面子的人你这样的话我只能使出绝招再大声一点地求你帮忙了!
不过幸好,沈肆终于动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
他垂眸望了眼温把酒,然后将手里的烟一点一点按在墙上碾灭,抬脚走了过去。
门口放风的小混混不认识沈肆,恪尽职守地双手一拦,骂骂咧咧地威胁,“哪里来的傻逼?不要多管闲事知不——”
小混混的狠话还没说完,沈肆已经拽着他的头发猛地砸到墙上,头颅和砖块碰撞发出令人愉快的声响,小混混立马凄惨地叫了起来,有血液顺着墙面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