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一徐桓之三言两语,总能踩中她怒点?
姜寒星没能想出来答案。
徐桓之倒是给了她答案,他看了她一眼,道歉:“方才是我对不住。”
哪个对不住?
徐桓之认认真真的:“传说中龙颈部有一块鳞片是倒生的,谁碰到谁就会被龙杀死,人也是这样,都多少有不能提起的事,我不应该一边有求于你,一边还明知也要激怒你。”
怪不得不管是沈环,还是留痕,都那样对他死心塌地,徐主事想要哄人的时候,确实会哄。
姜寒星自觉并没被哄到,但也还是见好就收,偃旗息鼓了。
毕竟冷是真冷啊,她这能二十斤重剑的身子骨,外头站久了也觉着扎骨头,徐桓之又不是她夫婿,她犯得着为了跟他争这么个一时之气,再给自己弄一场风寒么。
何况这事之后,便是再也不见了,还是且再忍一会儿吧。
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周臣案上来。
姜寒星问徐桓之:“你非要把我往杨昀跟前凑是几个意思?就因为他是户部两湖道员外郎?”
杨昀那个性子,姜寒星并不想让他搅和进这些事里来,所以不等徐桓之回答,她便已先给他辩解:“他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根筋走到底,不管好事坏事,给他掺和进来,多半都要麻烦。不就是要往陈渊明身上扯得捏造下账本吗,我们自己来不行吗?你要是不行我行,我于这事上有经验。”
“寒星,这事恐怕我们确实都不行。”
徐桓之也并没打断她,只是她一说完他即叹气:“一州之地,税款能瞒报三年无人知晓,这当然不仅仅是清江的事。”
姜寒星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京城中也有人……”
“是,户部里有人在帮忙瞒着。”
杨偃走之前,户部尚书职一直是他在兼着的。
徐桓之的气叹得更深了:“杨大学士为人你清楚的,滴水不漏,他走之前,也有交代过老师多照顾小杨一些。官做到杨大学士老师他们这等地步,讲感情之类,往往是无益的。”
“所以……”
“所以杨大学士留了两湖道这三年赋税应收真正的账本。”
“只要周臣安案一日不结,就不管是王沛还是你们,都需要这账本,”姜寒星喃喃的,“拿着这账本的人,就是安全的。”
“是。”徐桓之看向她,“所以账本现在在……”
杨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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