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骅问道:“怎么了?”
“官人,袁伯爷做好了马政,那是他应该做的,您也在朝堂之上帮他说了话,如何还要因还他的人情不给扬州去信?”
徐明骅沉吟了片刻语气平静的说道:
“整肃天武军这事,不是所有的官员都会如此尽心。”
孙氏道:“官人,我思虑了一番觉得你想偏了。你立功入京,得了圣眷,在朝堂之上为袁伯爷进言,保住了爵位和官职,人情还了。汴京到扬州,一千多里呢。万一盛家不知道,让华兰嫁到袁家怎么办?让人看笑话吗?”
徐明骅说道:“不会吧。”
孙氏道:“我觉得,还是给扬州去一封信,让盛家表弟自己做决定才好。”
徐明骅语气惆怅的继续道:“汴京康家和盛家,是连襟,咱们就比他们晚些去一封信。我是回忆起当年父亲,父亲也是以为侯府庶女嫁给一个小进士,也是好姻缘的。可”
孙氏看着有些惆怅的夫君,知道他这是投鼠忌器,吸取了长辈的教训。
孙氏回想当年,公公是过继到勇毅侯府的。
徐家姑姑的父亲也没按照侯府贵子那般的培养公公。
公公本就是代州的一个百姓,珍视夫妻情分,没有因为富贵休弃发妻,孙氏嫁过来,公公也是待她很好,从无苛责辱骂。
可自家婆母骤得爵位,被汴京的富贵奢靡迷了心性,本来是个良善的妇人,因为被人嘲讽,自己攀比,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刻薄贪财嫉妒的贵妇。
之后又吹了公公的枕头风,妄图用庶女扒拉姑姑陪嫁的财产,这才闹得如此僵硬。
孙氏也明白自家夫君,道:“官人,我也是实在看不过眼,华兰进了虎狼窝,丢脸被人笑的是盛家,这也是在打姑姑的脸面。当年我刚入徐家的时候,是承了姑姑的大人情的。”
徐明骅说道:“我瞧着袁伯爷是个知礼的,下朝后我这般提醒。”
孙氏道:“如此这般,袁家的名声是没了,袁二郎年龄也大了。在汴京周边除非是那种不要脸皮祸害人的,不然谁也不会把女儿嫁到那火坑里。袁伯爷想到这层,就不会主动退婚。”
徐明骅道:“夫人说的是。”
孙氏继续道:“还有就是,假如盛家知道呼延炯有什么不好的,盛表弟不给伱来封信,让安儿进了火坑,你会如何?”
“怕是两家要再次决裂了。袁家此事,不去信盛表弟和姑姑也会恶了咱们。”
孙氏看着徐明骅了然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说服了夫君。
徐明骅点头道:“夫人说得对,那便听夫人的。”
夫妻二人躺着,
半响无语
忽的,
孙氏听到徐明骅轻声道:“夫人,咱们要不派人去登州打听一下呼延炯?”
“自然是听官人的。”
第二日,
徐载靖正在晨练,看到自家父亲徐明骅早早的去了天武军。
随后有孙氏院儿里的女使来马厩套马车,徐载靖一问才知道,是去递铺寄信,最快的急脚递。
锻炼完,来到了孙氏院儿里,看得出没了心事,孙氏很是心情舒畅。
后把儿媳、未婚的儿女叫到了屋里吃早餐。
但是看着快要嫁人,但还是孩子心性的徐安梅却是怎么看都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