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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某此次是因水患之事而来,下次会向二老提亲求娶抒苒。”裴宴秋有些恭敬地说道。
“嗯。。。既然抒苒喜欢,那我们便不会阻碍。只是我从表妹那儿听来,裴府的大夫人似乎并不好相与,抒苒嫁给你,怕不是会受委屈?”
叶母倒是有话就直说,那眼神中有着不同于乡野村妇的锐利,还抚上手腕的菩提珠。
叶父则是在旁边点了点头,一副听老婆话的样子。
“抒苒嫁与裴某,定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至于裴府的事情,裴某会处理好。”裴宴秋眸色沉沉,但十分坚定。
“嗯,若日后你不能做到,那就同苒苒和离。”叶母笑得柔和,说出来的话似乎带着刺。
“裴某定不负岳母所望。”他反过来握紧了叶抒苒的手。
“好。”叶母周身的气势忽然消散了,变回了和蔼可亲的模样,语气也柔和下来。
“裴大人,那边请您过去,有要事要禀报。”忽然来了一位巡卫,对裴宴秋说道。
“好。”他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对叶抒苒几人说道:“那裴某先告退。”
“嗯。”叶抒苒朝他挥挥手,目送着他走开的背影。
“对了,娘,我在元京也有自己的一间铺子了。”叶抒苒捏了捏某人的手,然后松开去挽住了叶母。
“苒苒,爹也要听。”叶父无奈地凑过去。
她给叶母叶父讲了这几个月在元京的见闻,以及关于皇子逼宫的事情。
“你见到南菩提了?”叶母拉着她,找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
“嗯,张国师和我祖父的事情,倒是水落石出了。”她伸出手,那手腕上正是一串菩提珠。
“南菩提算得你是此事的介子,我们便早早地准备着。如今看来,娘要同苒苒说声抱歉。”叶母愧疚地看向她。
“我也没事。”叶抒苒摇了摇头,那件事情牵扯得比较多的还是谢王爷,她不过是祖父的传声筒罢了。
“你祖父他安排了一切,就是为了帮当今圣上筛选出最合适的人选,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叶父叹了口气,“我突然的病倒,也是因为触及了些东西。”
“那爹的病是完全不能恢复了么?”叶抒苒眼眸中流露出诧异,原来她父亲与祖父中的还是同一种毒么。
“嗯,这种毒极其可怕,再多的药也只能堪堪保住性命,你爹的身子倒是越来越差了。”叶母垂下眼眸,掩去其中难过的情绪。
“无妨无妨,人生就这么几十年,我也活够了。”叶父挠了挠有些微秃的头,摆了摆手,倒是有些豁达。
“嗐,怎么会有人说自己已经活够了呢?”叶母没好气地睨了那小老头一眼。
“说不定元京城会有什么名医呢?晚些时候,我接你们过来吧。另一处铺子已经置好了,虽然里面还没什么东西。”叶抒苒眼角泛着些泪珠。
“嗯,也好。南菩提那家伙说不定也有什么办法。”叶母眨了眨眼,掩去了其中复杂的情绪。
倏然不远处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两条辫子长长地垂着,在另一顶帐篷那边走过。
“爹、娘,我见到了一个有些面善的人,我先去看看。”叶抒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站起身。
往那边疾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