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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晚些时候去那边看看好了。
她倒是想知道荒井那儿究竟是不是这么邪乎。
酉时已过,天色都变暗了,叶抒苒便请了驾马车去了王富商的府邸处。
下马车后,她从王富商府邸旁边的巷子走进去。
走了不到五十步,便见到了一处亮堂的白灯笼,几处白色魂幡于夜色中随风飘荡。
王富商口中所说的那家寿衣铺子开了。
看着确实怪怪的。
这铺子在这条街的后方开着,这里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人经过。
况且还有这荒井在这儿渗人,夜间更没有人敢途径了吧。
寿衣铺对角不远处便是那荒井,只见这荒井孤零零地置在那里,周围没有任何东西。
只有些碎石泥沙在地上随风翻滚,这井上还没有木盖。
若是有人醉酒途径不幸摔倒,怕不是要跌落井中?
叶抒苒正要走过去看,倏然耳边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姑娘,你不害怕吗?”
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转身一看,这竟是一位扎着两条麻花辫,身着桃粉衣裙,外搭一件薄棉袄的姑娘。
这姑娘应当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说来好笑,这怪井还没吓住她,反而是这声问候让她有些心惊胆战的。
“本来是不怕的,这不正巧被姑娘你吓住了吗?”叶抒苒缓过神来,呼出一口气,还有些心思打趣面前这姑娘。
“不好意思呀,我是这家寿衣铺子的学徒,姑娘可以唤我阿檀喔。”
阿檀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柔软的发丝垂落。
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孩子。
“我叫叶抒苒,你唤我声叶姐姐也可以。”叶抒苒说道。
这姑娘年岁应该是比她小个一二岁。
没成想这姑娘还是这寿衣铺的学徒。
“哦,叶姐姐,你为什么来这边呀?还想去看那口井。。。莫不是遇到什么伤心难过事,想要投井?叶姐姐,你一定要想开些,珍惜年华啊!”
阿檀还有些怯生生的,那小鹿眼正关切地瞅着她,还有些懵懂的神色。
她身上到底什么地方让这小姑娘认为是伤心难过了?
“我并非是要投井去,而是近日我的朋友听了些传闻,来此夜探被吓得魇住了。而另一位贵人也说这里有些邪门,我便来看看是因什么缘故。”
叶抒苒见这姑娘还探头探脑地打量着她,便解释着说道。
“原来还有这种传闻吗?”阿檀面露诧异,“阿檀在这寿衣铺子待了四五年了,也没被魇住呀。”
“阿檀在这里有做过噩梦么?”叶抒苒见阿檀好像真的未曾听过这些传闻。
这么奇怪吗?若是阿檀在这儿都没事的话,那些途径的人怎么会被魇住呢?
“未曾呀,阿檀很少有梦的。这里很安静,除了一些有需的雇主,旁的人还不敢来。”
阿檀忽然话锋一转,声音有些低下去,靠近她说道:“不过阿檀见过。。。有人被扔到了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