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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抒苒给晟徐提着裴宴秋的灯照明。
“小心些啊。”真怕他们一起掉到旁边的池塘里。
“放心叶姑娘。。。我们去正门吧,裴大人?”晟徐边走边问,问完还发笑,他干嘛问一个醉鬼。
“啊,不走。。。”没想到裴宴秋喃喃出声。
“原来您能听到哈?”晟徐讪讪说道。
见两人走得有些踉跄。
“晟徐兄,我来帮你吧。”叶抒苒走近帮着晟徐扛起裴宴秋身子的另一边,将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一下就背起。
晟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女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啊?
“多谢叶姑娘。”晟徐咽了咽唾沫说道。
而裴宴秋渐渐向她这边歪去,额头几乎要贴到她的脸颊。
某人呼出的热气与淡淡酒味,发丝也与她稍稍散落的乌发相缠绕。
发丝勾缠到她的耳廓,有些痒。
“……”叶抒苒听到自己心跳声咚咚作响。
一颗大石落到心潭水中,水花溅起。
她帮着晟徐,将人扶到马车上,让他靠在那软榻上。
“真是辛苦叶姑娘了。”晟徐抹了抹额头的汗。
“倒也不必客气。”叶抒苒轻笑道。
马车慢慢驶离裴府,叶抒苒也从小门回了去,边走着边碰了碰自己的脸,就如那煮熟的汤圆一般,又烫又软的。
其五
天刚过晓,薄云溢金,裴府的周遭安静无声,唯有叶抒苒的小院子有些许响声。
两个体型健壮的帮工和小厮阿芹正用着独轮车帮她将装有颜料的大木箱子运往陶记灰匠铺。
这灰匠铺却叫陶记这个名字,实在有些特别。
之前她就问了一下老辛这个问题:“老辛,为什么你姓辛,这家铺子却叫陶记呢?”
老辛垂眸一笑,说:“早年间我与妻子一同在京城打拼,而她却意外病逝了,随后我便将这牌匾写成她的姓氏,以作念想,就如同她还在与我一起打拼一般。”
回想了一下,还有些动容。
半个时辰之后,几个大木箱子都运到了陶记的铺子中。
“多谢二位匠人大哥,多谢阿芹相助。”叶抒苒向两个搭手帮忙的帮工和守门小厮阿芹道谢。
还分别给了些银子,只是两位匠人都没收。
阿芹笑嘻嘻地拿了他的那份银两,便往裴府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