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载靖叹了口气,不知道拓西侯曹家那里有几家人,是因为保护姐夫的原因才战殁的。
随后,徐载靖继续看着四周。
正好和一个戴着白布,有些面熟的青年对看了一眼,徐载靖目力出众看得出这人方才定是哭过。
许是自家的东西忙完了,那青年看到徐载靖后,迈步走了过来。
徐载靖也认出了此人,是之前在潘楼见过一面的王厚王处道,父亲王韶主导了河湟开边,如今正在河湟之地带着大周将领从南边攻打白高国。
徐载靖低声和卢泽宗介绍了几句,卢泽宗松开了握着徐载靖的手。
徐载靖拱手道:“处道兄!”
卢泽宗:“王厚大哥!”
“靖哥儿!宗哥儿!”
王厚拱手回礼后站在两人身边没说话,继续看着巨大的木架渐渐被各类东西堆满。
“王厚大哥,你也有亲戚战死吗”
听着卢泽宗的声音,王厚朝着正要说什么的徐载靖摇头示意没事,又同卢泽宗颔首道:“是,与我一同长大的一个表哥,攻城的时候。唉!”
王厚叹完气,看着徐载靖道:“我听说了勇毅侯的事情,同朝阶、和瑞他们几个聊天,倒是觉得勇毅侯是在引蛇出洞,靖哥儿你莫要多想,专心院试才是正事!”
徐载靖拱手:“是,多谢处道兄开解。”
王厚拍了拍徐载靖的胳膊:“没事!”
几人无言,继续看着周围众人摆放东西。
又过了三刻多钟,架子周围放祭品的人少了许多。
忽的,
徐载靖目光一凝,朝着一个放好东西,从满是纸钱纸马等祭品旁离开的人身上。
察觉到徐载靖的视线,那人看了一眼后,走了过来拱手一礼:
“见过五郎。”
“高大哥,你这是?”
那人正是跟在兆眉峰身边的皇城司吏卒高云青。
高云青叹了口气,朝着人群边戴着白布的一大两小的一家人抬了抬下巴。
徐载靖看过去,应是一个母亲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儿手中还拿着
许是被悲伤的气氛感染了些,徐载靖深吸了口气,调整了情绪道:“是之前白高国高手来我家,失职的那两个皇城司吏卒的家人?”
高云青:“是。”
徐载靖看着男孩儿手里颇有白高国特色的长刀,道:“怎么死的?”
“随徐侯攻打磴口军寨的时候,先登之后战至力竭。”
“杀了几个?”
“军报上说是亲手宰了十二个。”
看着徐载靖不说话的样子,高云青道:“靖哥儿,这事别放心里!按照司里的规矩,渎职当日兆头儿就应斩了他们。”
“如今有先登之功和这十二个贼首,他们家日子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