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跑马场中,
徐载靖看着站在小屋门口,正在和青草说话的的自家师父,走了过去。
靠近了,徐载靖道:“青草,伱先回院子里吧。”
“是,公子。”
听徒儿说完,殷伯独目中满是惊讶,道:“这位皇子殿下,这般年纪,居然就懂得施恩了?”
徐载靖点头:“殿下他,素来聪慧的。”
“对了师父,方才兆主事说,安国公谭家的事”
徐载靖说完旧事,殷伯道:“五郎,你可还记得之前你同我说的,宁远侯顾家纳妾的事?”
“师父,我自然记得,您说皇子可能会中途。遇到一些事,成年的宗室子弟,‘有无准备是不同的’。”
殷伯点头道:
“五郎,陛下继位多年没有子嗣,朝中势力也各有投靠。如今看着皇子康健,陛下自然是要提前帮皇子梳理一下。”
“陛下太过宅心仁厚,总想着平稳的处理藩王们的事情。但,处理兖王还是你去大闹一通后,证据确凿,这才下了狠手。”
“虽然震慑了一番宗室,但是人吃到嘴里的肉,哪里有那么容易吐出来。”
徐载靖眼中满是认可的神色。
殷伯继续道:
“荆王就藩,带着大将军府的精兵悍将,在淮南路如同土皇帝,还与潭王交好。”
“邕王在广南西路,也是扎根多年。”
“这番敲打安国公,也只是给立了战功的曹老将军一个说法。”
徐载靖点头道:
“师父,我倒是觉得,陛下已经察觉到这些了,不过恰好白高国内乱,北辽与金国开战。”
“陛下在开疆拓土和处置藩王之间,选择了前者。”
殷伯点了点头:“你能看到这些,书是没白读。”
徐载靖笑了笑,道:“师父,我觉得陛下选择开疆拓土,也是凭着这个大义,趁机将很多东西收回到手中。”
殷伯叹了口气:“五郎,你说的不错!但是,利益权力相互纠葛,哪能不流血,不死人的收回去?”
“逼得紧了,你信不信荆王谋反给你看?”
“师父,我信。”
“好了,不说这些了。如今你父兄在北方,盼着他们能立下功勋,哪怕你读书应试不行,也能得个恩荫。”
“师父,你这是看不起你自己啊!凭我的这身武艺,去北方拼杀得个爵位也是可以的!”
殷伯起身,一瘸一拐的朝马儿们走去,边走边道:“这倒是实话好了,你今日上午还要忙,回院儿吧!”
殷伯来到龙驹身旁,摸着马儿顺滑的皮毛,回头用独目看着远去的徒儿,又看了看正在遛马的阿兰,微微摇了摇头。
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五郎,你这般武艺,去了军中,怕不是真会成了战神一般的人物。”
“还是读书好呀!读书好!”
徐载靖自然不知道自家师父说的话,回了自己院儿后,换了身衣服,便去了母亲的院儿中吃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