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寺庙中,也帮寺里的主持干些别的勾当。”
徐载靖道:“什么勾当?”
“小的知道有吃绝户,也干些杀人越货的买卖。”
“你呢?”
“小的是伤了人,后来就一直藏在无忧洞(汴京下水道)中,帮他。帮他劫过两次妓女,也就有了关系,这才剃了发来这寺里过活。”
那喽啰继续道:
“这大雪连下七天,寺里没了吃食炭火,他就带着我等出来觅食。”
这时,寻书走了过来道:“公子,麻袋里除了吃食炭火,还有三个妇人两只狸奴。”
徐载靖点了点头道:“去附近找个军巡铺,让他们过来。”
“是,公子。”
“青云,换个过来。”
青云从雪地里把一个头全埋在雪中,被冻得通红的贼人拖了出来,
同样的话下去,这贼人与那喽啰说的差不多。
三个活口问完后,让他们对质了一番后,因为第三个谎话太多,活口变成了两个。
被寻书带来的几个铺兵来到这儿的时候,最后一个被送走的贼人,流出的血还冒着热气。
徐家众人亮明了身份,将那冻得快要没气儿的妇人交给军巡铺的几人后,众人继续朝西边走去。
军巡铺的铺兵对这附近的百姓还算熟悉,在一家富户的门口说是铺兵,这富户也不开门,
又说了侯府的关系,这才将那三个妇人抬了进去。
虽然天气太恶劣,但是死了二十多个人,那也是天大的事,铺兵们又去通知了厢公事所,厢公事所则继续上报。
在汴京,
要是说被冻死的,府衙最多也就是让邻居帮忙掩埋,
但是这被勋贵砍死的贼人,如李慕白这般的衙役,就是爬也要爬到事发的地方。
事后发现死的这二十多号人中有多少强贼悍匪,那就是雪停之后的事儿了。
来到孙家门口的时候,
差不多已是巳时(上午十点)
“当当当!”
孙家的大门被敲响,过了一会儿才有男声道:
“谁?”
“徐家的!”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后道:
“稍候!”
过了半刻钟,门后一阵嘈杂还是那男声道:
“门口这个,往后退,都摘了帽子,让我等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