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知道这些事,所以徐明骅下定了决心,定是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好好的择选将士,必不可少的会拒绝一些托请,会得罪一些勋贵的。
“以后这些事,可能是要国公爷在中调和一番。”
听到徐明骅的最后一句,齐益秋道:
“此事乃大周军国大事,里面有什么龃龉,能帮忙我自然义不容辞。”
“到时,我设宴请英国公、拓西侯、宁远侯几位,到时国公爷”
“到时必定随叫随到。”
他们身旁的盛紘,越听眼神越有些无措,这些事情可不是他这么个吏部小官儿能知道的。
“盛大人”
“徐侯请讲。”
盛家
寿安堂
盛紘坐在椅子上,低眉顺眼的看了坐在罗汉床的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一脸的严肃凝重,
盛紘捧着手里的茶盅,他越发的感觉到老夫人回了汴京后身上日盛的威严矜贵。
这种感觉他小时候最明显,侯府家的独女,汴京的顶级勋贵出身,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尊贵,
盛紘还记得小时候小娘去世,他被养在老夫人膝下后,老夫人教闲暇无事教他焚香的时候的事,
就那么小小的丑丑的一块香料,居然价值是其重量数十倍的黄金
而这些只是老夫人闲暇无事的玩意儿而已。
但是后来,盛家大房在老夫人的帮助下渐渐有了起色,慢慢的富甲一方,盛紘也渐渐的长大习惯了这一番富贵生活。
随着读书盛紘年纪渐长,自己不断过了各个科举考试,待过了会试中了进士后,在老夫人无比感叹的眼神中这种感觉少了许多,之后又娶了王家女,靠着岳家的关系和他自己的能力主政一方稳步升迁,
而汴京的勇毅侯府也慢慢的没落了,在盛紘中进士了之后,许多年他日常看的邸报上,似乎勇毅侯府徐家的名号他都没见过一两次。
慢慢的不知为何,他感觉老夫人身上的威严矜贵的感觉越发的小了,少了。
直到盛紘违逆着老夫人的意思,将林噙霜纳进门,盛紘除了在一些大事上多听老夫人的意见外,
整个盛家其实他已经是实打实的主君了,作为读书人他也是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但是。
直到近些年发生的事情,有了起色的勇毅侯府开始主动的和老夫人示好,盛紘也渐渐的再次见识到了汴京勋贵的遮奢。
尤其是扬州发生的那么多事,他最看重的盛家脸面差点被人丢在地上踩,也差点把自己的大女儿送进了虎狼窝,更是因为老夫人的关系,他在扬州府的动荡中不仅没有受到挫折,反而升迁到了汴京。
能进吏部,他岳家的关系是一方面,但是可不能说徐家没出力,有的时候竞争之人知道盛紘有这么一层关系,身后又有厉害的神仙站着,就不去争了。
再加上,侯府夫人孙氏对华兰如此之好,里面老夫人的原因也是不小的。
所以这段时间盛紘对老夫人越发的恭敬了。
“唉!”
老夫人皱着眉叹了口气。
“母亲,徐表兄升迁乃是喜事,您何须叹气。”
老夫人看着身前床榻上的小桌,上面有一个龟壳和几枚铜钱,语重心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