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顾家四五房已经不在此处。
卧房里,已经被打扫干净。
火墙被烧的很热,
白氏和孙氏坐在床榻前看着闭着眼睛,面色苍白的平梅。
安梅和廷熠在一旁摸着眼泪,
一脸疲惫的任医娘将平梅的手腕放进了被子里后朝着两位大娘子点了点头。
一脸关切的两位大娘子才松了口气。
“今日,真是多亏了任大夫了,我徐家铭感五内,大恩不言谢!”
孙氏说完紧紧的握住了任医娘的手。
一旁的白氏也是点着头,安梅廷熠同样满眼感激的看着她。
任医娘起身行了一礼,随后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道:“不瞒两位大娘子,如若是去年让我遇到此事,我也是束手无策的!”
孙氏和白氏面露惊讶的看着任医娘:“啊?这怎么会如此。”
任医娘正想说话,床榻上的平梅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眼中还有些失神迷惑的看了孙氏:“母亲,你怎么在这儿。我。肚子怎么这么小了!”
听到平梅的话语,白氏和孙氏笑了一下,一旁的奶娘也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过来,襁褓里有一个正呼呼大睡的婴孩儿。
“男孩儿女孩儿?”
“男孩儿。”
平梅苍白的脸上一脸的惊讶道:“官人一直以为是女孩儿呢!”
让奶娘将襁褓放在枕边,平梅看了一会儿后道:“母亲,婆母,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
白氏帮平梅整理了一下头发,看了一眼孙氏然后道:“任医娘说,如若去年她遇到你这个情况,也只会束手无策。”
平梅惊讶的看了一眼任医娘,点了点头道:“你说吧。”
任医娘道:“之前和大娘子去扬州的时候,有段时间靖哥儿老是拉着我去盛家,也是在那段时间,靖哥儿请了一位姓陈的老郎中!”
安梅廷熠一脸好奇的听着,
看了平梅一眼,任医娘继续说道:“陈老郎中被靖哥儿请来,在盛家门外的酒楼上,我们交流切磋了一下医术,我说了我任家的保胎秘方,而这位陈老郎中教给我这手施针绝技。当时我给盛家的那位小娘把完脉回到乌衣巷”
床榻上的平梅闭着眼睛道:“我还和任医娘说,‘就我这个体格,你这刚学到的绝技不会用到我身上吧’谁想到一语成谶。”
安梅和廷熠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这。话果然不能乱说!
听到此话,孙氏有些生气的打了一下平梅,但是落到平梅身上却没了力
“你这个嘴!”
白氏也是有些生气的摇了摇头。
待到清晨,两家人都累得够呛,好在平梅没事,不然两家真可能撕破脸了要。
众人朝宁远侯府外走着,徐载靖在安梅身边听着她的转述,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算是”
扶摇院,
顾廷煜蹲在平梅的床榻前,他的一根手指正被襁褓中的婴孩儿握着,很是有力,不是他这般天生有些羸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