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王氏和刘妈妈都是一脸的惊讶,刘妈妈更是深深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眼中满是对这位老太太的尊敬。
“那,儿媳便去筹备了。”
“去吧。”
老夫人似乎一下子累了,挥了挥手绢。
王氏躬身蹲礼后转身离去,嘴角虽然在尽力压着,但压不住。
在回葳蕤轩的路上,
她高兴的脚步是越走越快,快到到了葳蕤轩门口的时候,她回头对刘妈妈说道:“汴京的侯府!这么高的门第!这么好的人家,我都没敢想过!徐家还有那白叠花绒絮的生意。”
“大娘子,现在改名叫棉花了,您小心着咱们院儿的门”
“对对对,这生意在,咱们华儿将来”
“啊!!!”
“大娘子!”
呼啦啦
王氏身后跟着的妈妈女使们赶忙拥了上去,把摔倒的王若弗扶了起来。
“嘶没事没事!好啊!赶紧,我要给母亲写信,给嫂嫂写信,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王若弗高兴的离开后,徐载靖睡完了午觉来到了寿安堂。
盛老夫人正有些失神的侍弄着手里的香炉。
“姑祖母。”
“靖哥儿来了,过来坐。”
“姑祖母,您刚才在想什么呢?崔妈妈说我来了,您都没抬头。”
“一些故·事罢了。”老夫人扯出一个笑容摆了摆手。
徐载靖也察觉到了老夫人情绪不高,找了个话题问道:“姑祖母,自我记事以来,都没怎么听说您过生辰。”
老夫人看了一眼房妈妈,让刚想说话的房妈妈止住了动作,她看着徐载靖的眼睛,微微低头道:“你那嫡出的叔叔忌辰就在那日之后。”
徐载靖止住了话头惊讶的看着老夫人没说话。
“姑祖母,我不该问这个的”徐载靖自责的说道。
老夫人露出微微的笑容,拍了拍徐载靖的手摇头说道:“几十年前的事了,靖儿不要放在心上。”
屋里的房妈妈和崔妈妈低下了头,是啊,几十年前的事了,每年到那个时候,老夫人总会默然垂泪。
徐载靖知道这个时候得让老人分散一下思绪才好。
于是他赶忙说道:“姑祖母,孙儿给你表演个杂耍吧。”
老夫人眼中依然有些郁郁,但依然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道:“靖哥儿会什么杂耍啊?”
徐载靖起身,来到寿安堂正堂的中间道:“姑祖母,你可别乱动啊!”
说完他舒展了几下筋骨,将衣服下摆塞进腰带,颇有汴京江湖气的和老夫人、房、崔两位妈妈拱拱手。
“小人在此卖艺,还请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的在此谢过了。”
两位妈妈也是赶忙笑了几声,希望打散这有些哀郁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