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盛家?”
“是。”
宣门侯大娘子脸色好看许多。
那位嫁到盛家的勇毅侯独女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这说来,也不算什么太近的亲戚。
“听说这位的娘家兄弟近日就要外放了。”
“外放到哪里?”
“听说是润州”
说着话,吊唁的队伍缓缓向前。
在灵堂中看到四五岁的幼女穿着丧服跪在一旁,有孩子的大娘子们有感而发,也都酸了鼻子。
众人都出去的时候,孙氏婆媳二人一起和宣门侯大娘子一起出去,谢二姑娘低声道
“婆母,我看这范家来的几位也不像是什么得力的亲戚。”
宣门侯大娘子低声道:“余阁老的儿子,听人说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请同僚欢饮聚会都是大方的很,用的还都是范大娘子的嫁妆。”
“啊?这等书香门第。”
一行人窃窃私语离开了余家。
徐载靖来到院子的时候,婆媳二人正在说着那位范大娘子的当年的嫁妆有多丰厚。
也听到了那位幼年失去母亲的姑娘名字:余嫣然。
距离汴京千里之遥的宥阳,一列盛家的车队正缓缓的朝着盛家祖宅驶去。
车队里是刚从码头接来的官眷。
这次来宥阳是盛老夫人硬压着王大娘子来的。
在扬州时候,王大娘子的陪嫁管事生意上出了纰漏,被林噙霜报给了盛紘。
盛紘和王大娘子大吵了一顿,夺了她的管家权。
当然主要是盛家积累下来的田庄和店铺,被分拨给了林噙霜代管。
王氏自己的嫁妆还是在她自己手中。
但是盛家的资产财货需要主人家出面,或者一些人情往来的时候,林小娘的出现很快在扬州勋贵官眷之间传开。
有的时候,一个妾室来出面,是对合作者的侮辱轻视。
不过盛紘如今为扬州通判,倒也没人敢多说什么,同僚之间也会多称盛紘风流不羁。
但是在扬州的主母大娘子之间,那是很不满的。
也不好直接说盛紘,只能将火力击中在林噙霜和王氏身上。
林噙霜脸皮厚,任谁说难听的,她都会笑脸相迎,何况她这个小妾需要出现的场合极其少。
但王氏是盛紘的大娘子,一些交际、喜宴、等都是需要她出面的,自然少不了不对付的贵妇官眷的冷言冷语。
王若弗是世代官宦人家出身,虽说养在叔叔婶婶家中,但也是自小被宠着长大,哪能受得了这个气。
和盛紘吵的愈发厉害。
盛老夫人看情势不好,借着思虑宥阳老姐姐的缘由让王氏陪着她,带着王氏的儿女来到了宥阳盛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