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倚山将手中半杯酒灌下,半垂着眼说:“是蝴蝶。”
是停留在他心间的蝴蝶。
风月之事总是流传得很广,有一天连俪莫念都打电话来问郦月。
“月月。。。。。。”她说话有些犹疑,似乎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妈妈听说。。。。。。你跟了成倚山?”
在孙家当女主人十几年,也不算什么都不知道,至少知道如今成氏集团掌权人是成倚山。
郦月沉默一瞬,问她,“谁和你说的?”
“。。。。。。你叔叔说的,他也是担心你。”
郦月无话可说。
担心什么?他应该巴不得自己攀上成倚山吧,这样才好给孙家带来利益,甚至连用词都是‘跟’字。
郦月不想孙安邦通过俪莫念得到什么不该有的幻想,冷漠地否认,“没有,外面瞎传的。”
电话里,俪莫念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那就好。。。。。。月月,什么时候回家陪陪妈妈?”
郦月不是很想继续这通电话,垂下眼语气平淡,“再说吧。”
挂了电话,敛好情绪继续工作。
晚上成倚山来接她,一起去参加一场宴会。
上车后看见郦月没什么情绪的脸,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工作有些累了。”郦月摇头,靠在他肩膀阖着眼休息。
“那回去休息?”
“说好陪你去宴会,没关系,在车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成倚山放下手中的文件,伸手将郦月揽过来,轻抚着她的长发,低吻眉心。
车子平稳地行驶,半个小时后,到达宴会厅。
今晚这场宴会不是那种高雅交际的应酬晚会,反而有些行业交流性质在其中,来参加的人大多数都是金融行业的佼佼者。
这也是郦月哪怕有些疲惫也愿意来的原因,依旧是抱着学习与结识人脉的心态,若当真是觥筹交错的乏味宴会,她也就不来了。
宴上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在之前的酒会上碰过数次面,此刻走到成倚山面前的人她已经能微笑着打招呼。
郦月两人来得不早不晚,做不到第一个到,也不至于最后入场,在他们之后,门外随之走进一道人影。
有人迎了上去,“陈总,您来得正好,正想找您呢。。。。。。”
门边的人微笑,下一瞬抬眼,精准地看向郦月。
那眉眼间带点病弱的模样——是陈祐霆。
郦月眼底没什么情绪,轻飘飘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成倚山低头看向郦月,“要不要去坐一下,今天信诚的陈夫人也在,让她带你?”
信诚的董事长夫人陈莉,也是她的大客户之一。
“好。”郦月点头。
成倚山和信诚董事长聊天,顺便将郦月交到陈莉手里。
陈莉温和笑着招呼郦月,“和我走吧,懒得听这些男人聊天,我带你去和各家夫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