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又?顺着一串长袍数了数,果然少了三身厚衣裳。
将手中?长袍串扔下,转身去桌案走去。
阿耶的桌案从来?都干净异常,用苏达年少的话来?说,比苏家的家底还干净。
她也不知道明明每天都要?用的桌案上书不放,纸没有,甚至还笔架笔洗都是另置一张小?桌,紧贴在桌案旁摆放。
怎么就如?此?金贵!
放眼望了一会?儿书架,乍一看满满当当,可苏达对这些书可太熟悉了,但凡有丝毫不同都一目了然。
她转身敲敲被擦得反光的桌面,心下了然,少了两三本书。
好像还是阿耶新购置不久的。
小?桌笔架上还少了一根阿耶最爱用的紫毫笔。其他没见与平时有什么变化。
紧接着便?是苏达最在意的,被藏在小?桌内里夹层中?的红木锦盒。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去拆小?桌可活动的木板,“咔哒”一声,木板瞬间便?被卸掉。本该孤零零红木锦盒此?刻已经空空如?也,消失无踪。
苏达当下心中?“咚”地一声,她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胸腔中?的阵阵回响。
该怎么?阿耶知道吗?若是知道了不会?承受不住打击……
她不敢往下想了。
绕过桌案,强忍着脑中?嗡嗡作响,想最后在挣扎一番,又?往床榻边走去。
厚实的冬被叠好放置在里侧,苏达顺着叠好的被子,从底下到里面一层层摸个?遍,也没摸到小?盒子。正?正?两层厚被子,看来?这漏风的屋子确实熬人。
她怔怔地站在床边,仍旧不死心,紧盯着被褥一角,猛地掀起,带起一阵混着墨香的风。
她定睛一看,被褥底下小?盒子是没有了,但是一张张染着墨迹的陈年旧纸赫然入目,幼时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子。
只能凭借字型去猜测纸上到底写的何字,这不正?是她刚开始练字时候的墨宝吗?
“娘子,这字也忒丑了点,我幼时习字常被夫子嘲笑比不上狗刨猫挠,但也比这个?强上不少。”朝颜看了两眼,又?不知眼色的问道,“是谁写的呀?”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看了一眼在一旁不停打手势喊停的暮色,她幽幽说道,“能出现?在苏家,自然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