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林月迎猛地看向她,“棠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初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江老夫人语气责怪,“所以时序是为你挡了这一刀?”
初棠唇线紧抿,“嗯。”
老夫人不悦道:“初棠,你未免也太冲动了,我们已经报警了,庄园里也有保镖,你就不能再等等?要不是你冲动行事,时序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受伤。”
“对不起老夫人,都是我的错。”初棠艰涩地开口,头底埋得更低了。
江老夫人咄咄逼人:“还没进门就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阮邵东沉下脸,“江老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家养女惹的祸端,是你家养女捅的刀子,你怪罪在我女儿身上?”
阮邵东冷冷道:“说得轻巧,再等等再等等,许静萱绑架了我小女儿,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扬言初棠不去她就杀了娇娇,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报警?保镖?”阮邵东嘲讽一笑。
“许静萱只给了五分钟时间,警察到这儿怕是我家娇娇早就没命了,还有,既然你说到保镖,我倒想问问你,你们江家的保镖是摆设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让许静萱那么容易就绑架了娇娇,你们保镖是去救人的还是去收尸的?娇娇是初棠的亲妹妹,在那种情形下她救人心切倒成了她的错了?”
阮邵东是真的气得不轻,好好的订婚典礼没办成就算了,小女儿被绑架,大女儿去救人差点被杀,明明是受害者,到头来却要被指责被怪罪,这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歪理!
他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质问江老夫人:“你责怪初棠行事冲动,要是今天被绑架的是你儿子,刀架在你儿子脖子上你还会这么冷静吗?”
“捅人的是许静萱,也是你们家的人,别说什么是时序替初棠挡了一刀,你的意思是这刀子就该捅在我女儿身上吗?”
“真是怪事,凶手明摆着在那儿,你却在这儿怪罪我女儿,她也是受害者,你们江家是信奉‘受害者有罪论’吗?”
江老爷子咳嗽两声:“咳咳。”
“邵东,你别激动,这事儿确实不是棠丫头的错。”老爷子眼神带着锐利的冷锋扫向江老夫人,“你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看你平日里就是太溺爱许静萱了,她变成这样跟你脱不了关系!”
江老夫人一听这话气得受不了,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好好,你还怪起我来了,我不跟你们争论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邵东,你也别太生气了,这事是我们的问题。”讲老爷子还是很讲道理的。
阮邵东平复下心情,冷着脸道:“既然时序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回家了,我家娇娇受了惊吓,我回去看看。”
江老爷子点点头,对江毅道:“阿毅,你去送送邵东。”
初棠想去看看江时序,阮邵东冷着脸,“初棠,跟我回家,别待会儿时序的伤情有个什么变化他们又怪到你的头上。”
这话说的,江家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刚刚江老夫人说了那样的话,确实让阮家寒心,他们几人也不好说什么。
初棠转脸看过去,神色为难,“爸……”
她担心了一下午,现在江时序脱离生命危险了,她想去看看。
毕竟他是为她挡的这一刀。
“听话!跟我回家!”阮邵东疾言厉色。
初棠摇摇头,眼神坚定地说:“爸爸,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家,时序哥哥为我豁出性命,我没理由不去看看他,要是他睁开眼没看见我,一定会很难过的。”
江老爷子很是欣慰,他看向阮邵东,“邵东,刚刚是我夫人言辞偏激了,我跟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江毅也道:“是啊,时序肯定也很想睁开眼就能看到初棠。”
林月迎道:“亲家,别生气,两个孩子感情坚定双向奔赴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