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梧点头,“成年很久了。”
“那我就放心了。”张亦可凑近纪梧,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这里的人,会结婚吗?是必须的吗?”
“有可能,但是不绝对。”纪梧说:“这个没有规定,要看大家怎么想。”
张亦可松了口气。
还好这里不催婚,算是一种多少顶点用的慰藉吧。
还没听到上课铃,张亦可问:“这里的课间这么长吗?怎么还没上课?”
纪梧:“是挺长的,有一个小时,所以不用着急。”
“迟到了算出错吗?”
“算。”
张亦可表情微变,“那快回去吧。”
“好。”
两人转身,还没走出几步,后方就传来一阵震动,张亦可正要回头看看情况,肩膀突然被人扳了一下。
身体失衡,张亦可止不住后仰,双手并用疯狂挥动也无济于事,最后仰面摔倒在地。
没磕到头,就是屁股疼。
纪梧弯下腰,要拉她起来。
张亦可伸出手,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摔倒了。
——她出事了。
所以,有人要因为她倒霉了。
张亦可:“……”
!!!
暂时服从
因为那个问题,张亦可整个人都凝滞了,甚至觉得自己的屁股都没有那么痛了,无言地望着天花板,一脸地生无可恋。
——她知道,她还是被“绑架”了。即便她非常不想承认。
张亦可讨厌这样的自己。
纪梧看她伸出了手,却一直都没有搭到自己手上,沉默地瞥了张亦可一眼,把手收回去,蹲下。身,柔声问:“你怎么了?”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张亦可问:“突然有个问题。怎么判断我们有没有出事呢?”
纪梧:“一是孩子自己会说,二是那个牌子里面嵌入了一枚芯片,可以感应到。”
张亦可犹疑一瞬,问:“如果孩子撒谎了呢?或者芯片坏掉了呢?”
纪梧:“孩子撒谎,算作另一种出事,比迟到和摔跤都要严重。至于芯片……它不会坏。”
“那如果我们故意不拿牌子呢?”张亦可思忖着又问。
“芯片一经绑定,就只对那个人有用,哪怕不被带在身上,也会及时感应到情况。”纪梧微停顿,低声问:“你撒谎了吗?”
张亦可屁股没那么痛了,想拉着纪梧的手站起来,却突然发现她这时正蹲在自己面前,就把手放下,双手撑地,用力坐了起来。
“不算是故意。”张亦可说:“孟老师问我为什么迟到的时候,我说是摔倒,但那只是我找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