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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亦可放弃友好回应的念头,什么都没说,径直推开房门,进了房间。
一夜好眠。
次日,张亦可醒来的时间不算特别晚——赶在周芷兰下班的前一分钟。
张亦可打开房门跑出去的时候,周芷兰已经站在了门口的位置——通过这一举动,张亦可粗略估计这人应该和丁丹和最为相像,她飞快开口,热情地说:“早上好!”
周芷兰循声回头:“早上好。”
时针正好停在数字“7”,周芷兰一边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打开房门一边说:“我走了。”
“嗯嗯。”张亦可笑着点头,“下周见。”
周芷兰没有再给回复,直接离开了。
房子内只剩下张亦可一个人,四周恢复了安静祥和。
张亦可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两天,第三天早上刚起床不久,周芷兰就来了。
“早上好!”张亦可十分朝气蓬勃地和她打招呼。
周芷兰一怔,问:“你醒这么早?”
张亦可笑笑,点了点头。
周芷兰:“等我一会儿,我去做饭。”
吃过饭,周芷兰送张亦可上学,两人在校门口分别,张亦可一下车就一点没有犹豫地主动朝周芷兰张开双臂。
等到周芷兰和她抱住,张亦可说:“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但没等到明天,她们两个就见到了。
因为张亦可和人打架了。
——严格来说,是张亦可被人打了。
对方是张亦可后桌,名叫陈九,动手原因是张亦可坐得太直,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于是他在语文课堂刚开始不久就拿起课本,卷成筒状,朝张亦可的头砸了下去。
如果这是在现实生活中,张亦可就立刻反手一巴掌扇他脸上反击回去了,可是现在,张亦可把握不准。
她无法确定自己这一巴掌扇回去会造成什么后果,比如,她是否会被识别为“残次品”——品德上的残缺,也的确是一种残次的表现。
所以张亦可只能忍耐下来,用另一种方式发泄出去——哭。
张亦可哭得已经可以说是惨烈了。
她刚哭几秒钟的时间,丁则就立刻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拎到了教室外面。
“别哭了。”丁则生硬地说,仿佛是在下指令。
张亦可懒得搭理他,继续哭,无论丁则说什么都不管用。
丁则无奈,在教室内有不对劲的趋势起来之前,动作飞快地把张亦可拉到了办公室。
“啪”的一声响,是丁则随手拿起教具摔在办公桌上,他恶狠狠地说:“别哭了!”
张亦可哭得正尽兴,被他冷不丁这么来了一下,委实是吓了一跳,坚持许久的哭声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