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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丁丹和在一起的时间比较无聊,一般就是她自己玩儿,丁丹和看她那个纸壳子,一段时间以后她哭,丁丹和机械地哄……循环往复,直到张二睡着。
晚上十点半,丁丹和开始讲故事。
依旧是那个兔子夫妻和猎人的故事,张二有心分辨,最终得出结论:是梦里的声音。
她对这人产生戒备心理,又想起她昨天故意把桌子弄得脏乱的事情,怀疑更重。
十一点钟,门铃响。
丁丹和已经提前三十秒站到了门口,飞快拉开门,盯着外面的钱玉溪。
她站在在正门口,挡着路,钱玉溪进不去,礼貌道:“让个路,我上班。”
丁丹和没有动,问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做?”
钱玉溪笑了下,“不好意思,没听懂,也不知道你的意思。”
丁丹和也笑,“‘钱玉溪’这种类型的名字,有多少见,你比我更清楚……你不懂?开什么玩笑,这不还是你们那批人传下来的技巧吗?”
“是吗?”钱玉溪坦荡道:“那可能那批人里面没有我。”
“让一下吧,我要上班了。”钱玉溪又礼貌地催促。
丁丹和侧过身,让她进来,自己却并未立刻离开,而是在她整个身体都进入房间以后转身,盯着她的背影,许久后问:“帮一下别人很难吗?”
“不难。”钱玉溪脚步顿住,转身,“可我有什么义务?”
“本来也不是我的错,在这里,更不存在什么责任不责任。”钱玉溪冷静无比,“我只是没有帮她,又不是我害了她。她自己没做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反而是你,你要帮她没问题,但你做过衡量与询问吗?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你擅自替我做了决定,平白让我多收拾了一个烂摊子。”钱玉溪问:“不给别人造成麻烦,很难吗?”
演别人的人生
丁丹和表情突变,沉默许久,认真说:“抱歉。”
钱玉溪没有回应,只是说:“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丁丹和抬脚走了两步,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背对着钱玉溪说:“我道歉,不是觉得我那样有错,只是因为我给你造成了麻烦。可如果下次我再碰到这种事情,我还是会保持我的做法。”
钱玉溪动作一顿,声音毫无起伏,“我接受你的道歉。”微停顿,她又说:“希望你下次,能够碰到和你志同道合的人。”
丁丹和:“谢谢。”
门被关上,钱玉溪走到摇篮边,看着里面的张二,没忍住用手贴了贴她的脸,笑着说:“还是你现在比较幸福。”
听到这句话,张二耳边突然响起刺耳噪声,一幕幕画面在脑海犹如幻灯片一般放映。
无声,迅速。
张二看不分明,只是突然感到沉重的难过,哇地哭出了声。
钱玉溪耐心地哄她,直接把人哄睡过去。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天,单调,枯燥。
直到第三天早晨,张二从睡梦中醒来,房子中安静得近乎诡异。
她只能听到自己动作间布料的摩擦声,还有自己呼吸时发出的喘气声。
除此之外,房中再没有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