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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南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强忍着，“周丽，人家随口一说你就当真了。虽然许小姐是在这上班的，但每个职业都值得人尊重，我们出来是玩的，还是要开心点。”

楚妄这张脸，走出去谁不认识呢？

他应该不至于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吧？

赵思南望着身边的男人，定睛细看下，却看到他发丝尖上沾到了些白色的奶油，

还有黑色的领子上，也有。

唯一的解释，就是如那位陪酒小姐说的，他碰了身上有蛋糕的许岁晚！

赵思南脑子里有了清晰的一幕，两人在走廊上不要脸地纠缠着，她呼吸有些急促，将手掌藏到了身后，然后攥紧。

“来来来，继续玩。”

“我们喝酒，玩起来。”

裴韧的那些朋友，有两个是单身的，眼睛这会都瞄到了许岁晚身上。“过来，陪我们喝一杯。”

“咳咳！”裴韧突然用力地咳嗽了两声，眼睛迅速朝楚妄的方向瞄了眼。

那两人顿时秒懂，赶紧转移了目标。

气氛变得有些僵，都是人精，察言观色这一点，他们向来做得很好。

赵思南皮笑肉不笑的，“裴韧，你不舒服啊？”

“啊，对，嗓子有点痒。”

裴韧恨不得现在就结束了回家，可大伙都在兴头上呢。

周丽将扎钞纸都解开，将那十万块钱排在了一起。她让方妙彤去切换了包厢里的灯光模式，一时间音乐四起。

人都处在半明半暗的光中，一束莹白打过来，犹如浮光跃金。

男男女女站起身，跳最劲的舞，喝最烈的酒，周丽拿起一沓钱朝着上空扬去。

刷的一声，红色的钞票散落开来，如最璀璨的樱花。

周丽指着那一堆的小姐，包括许岁晚，她眉角放肆飞扬。

“捡吧，谁捡到就是谁的，今儿我高兴，赏你们了！”

许岁晚扬起脸，几张钱轻飘飘地落在脸上，抚过她好看惊艳的五官……

“真的吗？”有人尖叫一声，今天赚大了！

周丽疯狂地扭动腰肢，又拿起了一沓钱，漫天飞舞的奢靡感，撕破了许岁晚的视线。

“快捡啊，哈哈哈——这可是钱，你们不喜欢啊？”

楚妄身子往后靠了些，许岁晚看到他点了一支烟，光束夹杂着耀眼的红色，一张一张落下的钱，却切不开两人对上的视线。

楚妄用力吸了口，两颊轻陷，眼睛毫不避讳，狠狠地盯着她。

许岁晚被一个人给撞开几步，“别挡路啊。”

脚底下都是钱，她们趴在那里，捡到的钱一只手都拿不下了。

许岁晚眼睛被再次飞下来的钱，打了下。

好疼，眼睛里像是要流出泪水一样。

楚妄的那口烟回味在唇齿间，有点苦。这次的钱，和他上次给的是不一样的。

之前，她进这儿是身不由己。

可今晚呢？

他就这么看着她，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