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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赶紧关上车门，透过那道暗色的玻璃，楚妄看见许岁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好瘦，像是要被风刮跑了。

许安不放心，拿着一件外套下了楼，她看到楚妄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她将捡在手里的拖鞋放到许岁晚脚边，“姐，快穿上。”

“安安，你怎么下来了？”

许安用外套裹住她，“快上楼，外面太冷了。”

许岁晚的自愈能力很强，看着许安日渐红润的脸，她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值得的。

“姐，你跟这人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从你房间出来？”

许岁晚穿了拖鞋，许安敏感，她总要找个说得过去的借口，“他呀，他在追我，但是我不想答应他。”

许安嘴巴张得大大的，“为什么呀？那个哥哥好帅，又高，干嘛不同意呀？”

许岁晚真想说，他人很坏。但话到嘴边只能说，“他太有钱，我配不上。”

回到房间，许岁晚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买紧急避孕药’几个字。

但很快就被她删除了，这么大的事，她不敢忘记。

赵思南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好像气消了不少。楚妄推门进去时，看到她坐在床上。

“下楼吃早餐了。”

楚妄来到床边，弯腰就要抱她，赵思南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楚妄，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可以。”

“你别说得这么笃定，一会又做不到。”

楚妄看她眼睛红肿，昨晚肯定没少流眼泪，“能做到，说吧。”

“别再给许岁晚药了。”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她妹妹病得挺严重，如果拿不到保心安宁，会出人命的。”

“可只要你一给她，我就会想到你们上过床，她是不是因为那些药才跟你好的？”赵思南眼尾处又红了，“你方才还说你能做到。”

楚妄忍不住想到那张脸蛋，许岁晚看上去是个乖顺的姑娘，可要不是因为许安，她骨子里绝没那么柔弱。

赵思南见他还是不说话，她双手垂了下去，“不行，是吗？”

“是不是这样，你就高兴了？”

赵思南抿着唇角点头，“嗯，楚妄，世上每天都死那么多人，我们又不是救世主。再说那药本来就没上市啊，你给了许岁晚，对其他那些买不到药的人来说，也不公平。”

“好。”

赵思南原本沉下去的眸子瞬间又亮了，她就知道，一个许岁晚哪里能跟她抗衡？

大约一周后，许岁晚这天拉开抽屉，看到药还剩下最后一盒。

她不敢等到药吃完了再去找楚妄，她就怕有什么变故。

许岁晚在给楚妄打电话之前，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的，肯定会顺利的。

那头很快传来男人的声音，“喂。”

“您好小爷，”许岁晚态度放得很低，“我想跟您要几盒药，家里的马上就吃完了。”

“没有药了。”

许岁晚大惊，“什么意思？”

楚妄听得出来，她的口气又慌又急。他有点同情她，但是不能再帮她，“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