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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那一晚，你明明不顾自己安危，你救了我……”

许岁晚居高睨着他，这就是恶有恶报吧？

她眼角眉梢染上了笑意，宗觞的双手撑着地，血从身上往下淌。

他声音里充满悲痛，似乎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岁岁……”

她哪怕不肯救他，但眼神里只要有一丝的不舍，他都不会这么伤心和绝望的。

许岁晚往后退着，退着，“老天总算开眼了，看来是听到了我的祈祷，宗觞，希望明天……我可以第一个播报你的死讯。那真是普天同贺的好日子！”

楚妄过来时，也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宗觞。

许岁晚忙拦住他，“我们走吧。”

宗觞挺直些身，手掌再度紧按着伤口处，楚妄仿佛在空气中闻到了血腥味。

“你先走。”

他冲着许岁晚道。

她的车子在这狭窄的地方调头，有些吃力，宗觞目光死死地钉在她身上。

“岁岁，别走！”

许岁晚加了下油门，车子一下就开到了外面。

楚妄挡住了宗觞的视线，像看条狗一样看着他。

宗觞痛得有些麻木了，强撑着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他眼睛里望出去的人影是模糊的，楚妄冷眼淬满笑，“也不知道是谁，比我还想要你的命。”

宗觞张着嘴笑，尽管伤口被一道道扯裂，但还是笑得厉害。

“楚妄，你看看……我们喜欢的女人，心肠有多硬，多狠啊。”

“那只是对你而已。”

宗觞闻言，却像是听了个大笑话。

“我跟她相处了几年，我再不好，我也是条命，你刚才看到她的表情了吗？”宗觞蹒跚着回到墙边，靠在那里，“她在笑……”

“楚妄，你别高兴得太早，她恨我是不假，难道，她就不恨你吗？”

楚妄眼里挑了抹厉色，“你以为，我会听得进你这些‘临终遗言’？”

“哈哈哈……”宗觞不由笑开，只是声音压得很低，“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又跟你在一起了？”

“你觉得，是因为她原谅你了？有没有一种可能……”

“是她想找个机会，弄死你呢？”

“楚妄，当年她知道许安的死跟你有关后，她停止在那面墙上刻你的名字了，但她每天都会说……”

“她恨你，她要让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