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前两天去了一趟德川市,看到了你在墙上刻下的名字。”
许岁晚嘴唇动了下,“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
他的手捏了下许岁晚的耳垂,他一点都没有觉得不自然,好像他们这会还维持着最亲昵的关系。
楚妄的手指描绘着许岁晚脸颊处的凹陷感,很快就勾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
“世上有那么多的人名,你为什么偏偏写了我的?”
“因为那时候,我想让你来救救我。”
楚妄听得心都快碎了,他很想把她绑在身边算了,反正宗觞也不会放过她的,没有他的庇佑,许岁晚几乎寸步难行。
可那样做的话,他跟姓宗的又有什么区别?
“我也在找你,一直都在找,找了很久很久。”
可是许岁晚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没有想到,你会生不如死的过了三年。”
楚妄抵着她的前额,说话时,唇瓣几乎触到她,许岁晚抿着嘴角,没有吱声。
“所有人都跟我说,找也没用,你连女儿都送回来了,就是铁了心不要我们的。”
楚妄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烧伤的那点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宗觞找人模仿了你的字迹,那封信你也看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对那时候的我来说,都是锤心刺骨。”
许岁晚唇瓣微微地颤抖,“那你呢,你信了是吗?”
“我也不想信的,可饱饱被毫发无伤地送回来了,我……”
许岁晚照着他肩膀上给了他一口。
楚妄吃痛,嘴里也溢出笑来,“没信,后来没信行了吧?”
她磨了磨牙,没有咬得很重,但也没有一下松开。
“起初那些日子,真的快把我找疯了,后来我就冷静了,只是让人偷偷留意着。我想,说不定我不再执着于找你,你就会出现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宗觞才以为楚妄彻底放弃了。
“我身边还时常带着个蒋亦凝,你看,不就骗过宗觞那条蠢狗了吗?”
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敢带着许岁晚,明目张胆回来的。
说不定,还得关她个几年。
许岁晚松了口,她跟楚妄都心知肚明,宗觞这会应该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