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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晚像是一下被人掐住了软处。

“我改天还会来看她的。”

楚妄凝着她的脸，高大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今晚我要是非把你留在这呢？哪怕是用绑的。”

许岁晚冲他摇了摇头。

楚妄胸口充斥着无力感，“你跟宗觞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倔？还是对他不一样？”

“楚知言，”许岁晚似乎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只是念了声女儿的名字，“楚妄，这名字真的好听。”

他满腔怒火，顿时好像消了一半。

“当然好听，我起的。”

许岁晚嘴角轻挽了下。

宗觞直接发了视频过来，她没接，但是转身下楼去了。

许岁晚快步出去时，碰到了站在门外的江怀，他看到她行色匆匆，“许小姐，我安排车送你。”

“不用了。”

她跑到外面，远远地就看到了宗觞的车停在路边。

楚妄站在阳台上，眺望出去时，看到宗觞从车上下来，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径自走到许岁晚面前。

他将外套给她披上，做出一副跟她恩爱的模样。

“晚上凉，多穿点。”

许岁晚到了车门旁，弯腰往里坐，宗觞从另一侧准备上车时，他半张侧面被打出强烈的阴影。

他视线投向远处，跟站在那里的楚妄对视上。

他绷着脸坐到了车里面，司机立马就发动了车子。

许岁晚能感觉到车内的气氛不对，她下巴被一只手用力握住，宗觞用的力道，比楚妄狠多了，最起码狠上十倍。

她的脸被往上抬起，宗觞用手指抚着许岁晚的嘴唇。

“他亲你了？碰你了？”

“你想亲吗？我也可以亲亲你。”

宗觞面上有些犹疑，他将脸凑了过去，许岁晚额头使劲全力往前撞，他后退了下，但下巴还是中招了。

她手伸过去在他脸上抓了把，指甲掐过他面颊上的肉，一道血痕就出来了。

许岁晚另一手挠了他的脖子，宗觞很快擒住她的手腕。

“岁岁。”

“我女儿的事，你就这么骗我！宗觞，你自己无父无母了，你就不管别人了是不是？”

助理坐在前面，头都不敢回一下。

许岁晚疯起来就跟猛兽毒蛇一样，谁碰谁倒霉。

宗觞将她压在了座椅上，许岁晚双手被擒住不能动弹，他手里力道握紧下去，“岁岁，你也不用骗我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忘掉楚妄？”

许岁晚知道，这事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

“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来了，怎样？你还想把我秘密关起来吗？你觉得你还能在楚妄的眼皮子底下，把我藏个三年吗？”

宗觞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尖锐，“那你以为，你跟楚妄还能回得去吗？别忘了，你妹妹是怎么死的，楚妄告诉你了吗？”

许岁晚枕着座椅不能动，眼神里有些空。

“我今晚什么都没跟他说，你答应了我的，要把我妈妈接过来。”

“当然，我们一家还等着团聚呢。”

宗觞将许岁晚拉起了身，她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绝望感了。

只要女儿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