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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上一下，对望着。

旁边有两三桌客人，面面相觑后，都将目光落到许岁晚身上。

黄顶两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太欺负人了，怎么能这样？”

许岁晚坐在长凳上没动，只是轻抬了下巴。

她不知道，蒋亦凝回去后有没有说过什么，“我没有想接近你的女儿……”

蒋亦凝出来时，将包厢的门轻带上，刚走到楚妄身边，就听到了许岁晚的这句话。

楚妄的脸色并未因此而缓和，“以后我们在的地方，你就该老老实实避着点，躲着点。”

“你们还是走吧，饭钱不用给了，快走……”

服务员在旁边小声地催促着。

“这是吃饭的地方，我花了钱的，客人至上懂不懂啊？”黄顶不敢去呛楚妄，只能跟服务员理论。

许岁晚按着手掌心的一处，那儿方才包着桌角，被撞了下后，掌心里现在是一片的淤青。

“算了，顶顶。”

“凭什么算了啊？”黄顶真是替她委屈死了，他冲着旁边的服务员道：“我们不走，你要敢随便赶人，我曝光你们！”

服务员一听，两边的人都不好惹，赶紧找领导去。

许岁晚缓缓地起身，反正工作搞定了，在不在这吃饭也无所谓。

黄顶忙坐到她的身边来，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凭什么这么赶你啊？”

很多事，他不知情。

许岁晚也没有跟他说，毕竟楚妄认定了那场车祸是她跟别人合谋的。

他没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捏死她，已经很不错了。

“说的你要对她女儿痛下杀手一样，岁晚，那位蒋小姐的女儿是公主，你的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楚妄站在楼上，看黄顶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低着头，压着声，除了许岁晚，没人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黄顶这话，不偏不倚扎在许岁晚的心头。

痛得她望出去的眼神都有些模糊，她眺望至二楼，蒋亦凝就站在楚妄的身旁，人家一家三口出来吃个饭，碰到了她，确实有些晦气。

“你们在楼上，我们在楼下，其实是井水不犯河水……”

许岁晚的话被楚妄给打断了，话语冷冽，像十二月的冰泉，毫无温度可言。

“但我知道你在这，就影响了胃口。”

四周，全是看热闹的人。

许岁晚脸上有些许的难堪，她望了眼身边的黄顶，“顶顶，我们走吧。”

蒋亦凝聪明得一句话没说，只是端详着两人的神色。

黄顶心里纠结得要死，他心疼于许岁晚的遭遇，孩子没了，她本来就难受，楚妄却还这么刺激她！

“这酒楼又不是你们开的，凭什么赶我们走？”

他拿起了桌上的手机，打开摄像头，他是一名记者，要牢记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许岁晚见他起身，她忙跟着站起来，想让他别把事情弄大，“顶顶——”

她没有觉得多委屈，那点辛酸，咽下去就好了。

楚妄被黄顶的这个行为，逗得有些乐了，“你挺勇。”

“我们好好的在这里吃着饭，是你女儿下来玩，差点摔了跤，岁晚把她拉住避免了伤害，这要放在别人身上，早就该千谢万谢的了，好吗？”

怎么一换到这位楚小爷的身上，他一句谢谢不说，反而要把他们赶走？

蒋亦凝听得有些心惊，怕楚妄怪她没看好饱饱，更怕这么闹下去，许岁晚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