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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许岁晚的电话响了，她走过去接通，“喂。”

对面传来外卖员叽叽喳喳的声音，“你好，你的外卖到了，赶紧来取一下。”

“好，麻烦你帮我放门口吧。”

外卖员还要去送下一单，急得很，“你下来拿呀，赶紧。”

许岁晚还穿着睡衣，她想去找件外套披上，“外卖不都送上楼的吗？”

那人态度极其恶劣，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在哪受了什么恶气，“你家又不是二楼，你快点！”

“好吧。”许岁晚也不想多计较。

楚妄听闻，转身出去了，“你在家等我，我去拿。”

他快步下了楼，来到底楼，才看到外卖员穿着雨披坐在电瓶车上，就连单元楼的门口都没踏进。

许岁晚从厨房的窗户探身望出去，看到楚妄没撑伞，快步走到了电瓶车的旁边。

这会雨下得很大，他身上的衬衣瞬间被浇湿，外卖员冲他看眼，报了个房号，“是吗？”

许岁晚没听到楚妄说什么，就看到那人将外卖盒子递给了他。

外卖员毛毛躁躁的，楚妄还没拿好，他就松了手。

那份饭掉在了地上，溅起的水花落在楚妄的脚背上，外卖员倒是先炸毛了，“你怎么不拿着呀。”

楚妄低下身去拿起来，外卖员说了句，“有打包袋呢，里面还有塑料盒，没事的，能吃。”

许岁晚看到他调转过电瓶车，把车开走了。

她脸上沾了些雨渍，回到屋内，等楚妄上楼的时候，看到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屋内时，人就像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

他还拎着那个袋子，雨水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

许岁晚看了眼，面无表情地问他，“哪来的钥匙？”

“偷配的。”

楚妄将门推上，那份饭已经倒出来了，他脸上带着些怒气，走到了餐桌前，“你可以投诉他吗？”

他衬衣紧贴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肌肉纹路，后背那道脊骨从上到下蜿蜒，直至没入他的臀沟。他这会的注意力都在那份外卖上，“投诉他，让他上门来道歉。”

许岁晚才没那么闲，她拿过打包袋看眼。

饭盒本就没盖好，这会撒了一半在袋子里，“算了。”

“凭什么这么算了？”楚妄口气冷硬，想想也是，他空跑了一趟，淋了一身雨不说，饭还撒了。

“外卖单上都有地址，我怕被人寻仇。”

楚妄见许岁晚把饭拿出来，像是还想吃，他伸手按住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松手，我饿了。”

“都掉地上了，不能吃。”楚妄拨开她的手，拿起袋子走到了垃圾桶的旁边。

许岁晚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你想吃什么，我来做。”楚妄说着走进了厨房，他拉开冰箱门，里面有几个土豆，还有两根黄瓜。

许岁晚没管他，回了卧室。

楚妄身上湿透了难受，他先去趟洗手间，将衬衣脱下来。

许家的屋子不大，稍有一点动静，隔着门板都能听得清楚。

许岁晚就听到水声时不时哗啦啦的，也不知道楚妄在干什么，她吃力地撑着精神过去，见他正站在洗手台前，拧了毛巾在擦身子。

卫生间小得可怜，被他一站，就显得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是多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