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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凌晨两三点睡，可能五六点就要起来，这算不算？”

裴韧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许岁晚，“她玩自杀？”

“现在要怎么办？为什么还不醒？”

“太累了呗，身体吃不消，一下就垮了。待会给她打一针，”裴韧嘴上不利索起来，带了些犹豫，“你这么玩她，思南知道吗？”

楚妄斜睨他，“不是我。”

“那是谁啊？”

“她这身体，可以再坚持两个月吗？”

裴韧向来觉得楚妄深不可测，现在更是越来越难懂他了，“什么啊？你就不管她这条小命了？”

“这是思南的意思。”

裴韧嘴巴张了张，望向许岁晚的目光充满同情。“你在赵思南的事上，从来都是偏袒她的，不管她是对是错。”

他就不觉得这样，太渣了吗？

对别人公平吗？

楚妄心头的一处软，被他给刺到了，“废话怎么这么多？我问你行，还是不行。”

“行行行，只要不猝死，你们怎么折腾都行。”

裴韧给许岁晚打完针后就走了，楚妄走到床边，将被子轻掀开。

他不能容忍许岁晚穿着这身旗袍睡觉，他伸手剥下来，白皙肌肤上的擦伤、撞伤扑面而来，没有一处不是明显的。

楚妄心肠冷硬，可……还是抬手去摸了下。

许岁晚一哆嗦，皱眉，“痛。”

是痛的，但那些伤口被紧紧贴在身上的旗袍摩擦的时候，她一声痛都没喊。

楚妄替她将被子拉好，“好好睡一觉吧。”

许岁晚严重缺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摸了一通，总算将灯打开。

看房间里的摆设，有些熟悉，许岁晚下了床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上次来过的绍山别墅。

楚妄给她换了件黑色的衬衣，套在她身上又宽又大，许岁晚走路时觉得不对劲，她将衣摆往上拎起。

楚妄还知道给她穿条底裤，但却是他的，也大，都快掉下来了。

这么贴身的东西……

“嫌弃啊？”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许岁晚抬头，就看到楚妄来到了她身前。“那就脱下来。”

“不嫌弃。”

还能怎么说呢。

楚妄走到窗边，遮阳窗帘被拉了起来，阳光刺眼，一大片白色撕裂了屋内的阴暗。

许岁晚眯了下眼睛，“几点了？我上班迟到了吗？”

“今天不用去了，我帮你请了假。”

她忙要去找自己的手机，但她的包并没拿过来，“我不请假，要扣钱的。”

许岁晚赤脚就要往外面走，身后的脚步声跟得很近，手臂一伸，箍紧她的腰。

“我说你不用去，你就哪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