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
…………
“饶命呀!”
“将军,放过我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
……
昨夜,燕王喜与宠爱的妃子、疼爱的子女,在宫中禁军,以及晏懿率领的数千残兵护卫下,带着燕国的文武重臣,狼狈向辽东逃去。作为一个昏庸无能的君主,燕王喜其他的不大,后宫规模却着实大。
事出突然,燕王喜只来得及带走最亲近的妃嫔与子女,还有一些已被燕王喜遗忘的妃子与子女,被留在燕王宫。及至秦军杀入宫中,全面接管了宫中防务,这些‘贵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王翦带着天玄等将领来至燕王宫时,经过宫中之宦官、宫娥的辨认,所有留下的燕王喜妃子、子女,在秦军压制下,整整齐齐列为两列,纵然身上穿的仍是绫罗绸缎,但每个人都狼狈如丧家之犬。
窥到以王翦为首的秦军众将的到来,双双充斥死气的眼眸重燃希冀之火,大声哀求。更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毫不犹豫的抬起螓首,脸庞染上或风情妩媚,或楚楚可怜,或妖娆动人的风情,意图以女子最后的武器,打动这些军汉,求得一线生机。
“把这些人造册,派人押送回咸阳,献给王上!”
王翦人虽老,可每当他严肃起来,那对略显浑浊的眼眸,就如鹰隼之目般锐利。见多识广的秦军大将,一眼就看出这些人的献媚,即便借王翦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碰这些女人。右手高举,一记隐含铁血风范的命令发出。
“喏。”
踏!踏!踏!
王翦的命令一出,数百名秦军应声上前,以绳索将这些人串联起来,押着他们离开。杂乱步伐中,这些原本身份高贵,如今已沦为阶下囚的燕国贵人,如鸡鸭牛羊般被带走。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亲眼见证了燕国国破,往昔贵人沦为待宰羔羊的画面,天玄倏地想起斑驳史册上著名才子兼昏君——李煜的诗词。
【天下乃能者居之,唯有强者,才能保住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否则,只是一头肥羊罢了!】
对于这些人,天玄自不会有什么同情,感慨一二后,如斯念头自天玄心底升起。
“元帅,”天玄向前几步,来至王翦身后,拱手抱拳,“末将想和阴阳家的这些人去藏书阁一趟,请您允许!”
“允!”
对于天玄的这个请求,王翦微微沉吟了一下,就颔首应允。
“谢元帅!”
“告辞!”
“再会!”
…………
藏书阁。
燕国,自始祖燕召公至今绵延八百年之久。期间,不乏子之之乱这样的动荡,但大都未能撼动燕国底蕴。八百年岁月累计下来,尽管大部分燕国君主都对书籍兴趣不大,可加在一起,仍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
待天玄与阴阳家众人在特意找出的向导带领下,来至燕王宫藏书阁前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上下三层,占地百余丈的巨大建筑。门户虽未开启,已有一股厚重古朴的韵味扑面而至。
仿若收藏在这座楼阁内的书籍,在漫长岁月堆砌下,如《洪荒》中描述的一样,蜕变为妖,欲逆转时空,将天玄等人带至每一本书所代表的斑驳历史中,亲身体会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刹那间,无论是天玄,还是阴阳家之人,都呆愣在原地,张张脸庞浮起一般无二的崇敬之色。
呼!
半晌,天玄平复了心神,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一马当先的向楼阁行去,嘴里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