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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则在旁边对他哀婉怜惜,“可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
“是基因优势决定的。”
拟态将手搭在霍彦的肩上,“只有我能帮你改变,你只需要接受我的馈赠就行。”
霍彦颓然地瘫坐在地上,看着那双充满诱惑力的眼睛,他木讷地摇头,“我不会背叛哥哥。”
“我只有他了。”
他只有哥哥的爱。所有虫都不喜欢他。
拟态来到他身边,依靠着他,安抚着他,“你并没有背叛哥哥,你只是在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你的荣耀,你的爱侣。”
“你肯为了你哥哥付出生命,他却不舍得跟你分享他的伴侣,多么自私薄情的哥哥。”
霍彦神思变得模糊,目光滞缓到忘记了眨眼。
是这样的。没错。他愿意为哥哥付出生命,哥哥却不准他靠近阿璇。
“还记得这只蝴蝶吗?”
拟态抬起指尖,一只扇着漂亮翅膀的蓝影闪蝶轻盈地落在上头。
这是霍司十岁生日的时候,小霍彦利用弥足珍贵的休假日,去遥远凶险的外星系,满身伤痕抓回来的。
这是他最喜欢的蝴蝶品种,通体幽蓝,婉如昂贵泛光的高档绸缎。为了抓它,小霍彦私底下学习了好多关于蓝影闪蝶的知识,了解它们的习性,查找会出没的地带。
小霍彦没舍得把这只在他看来无比宝贵的蓝影闪蝶,放进自己的收藏室。
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出现在哥哥的生日宴上。
最终,这只闪蝶的下场,是被当众捏碎,而他也因此,再度被雄父关进了禁闭室。
“没用的废物,只会把心思花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你要是有你哥哥一半的出息,我也不会当着全帝国颜面扫地。”
“你连给你哥提鞋都不配。”
这是雄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遗言。后来基因病爆发,雄父出征后就再没回来。
“霍彦,蝴蝶飞回来了,就在你眼前,你伸手就可以抓住它。”
霍彦伸手,接住了那只蝴蝶。
拟态握住他发颤的手,逐渐与他融为一体,黑色的物质开始进入他的经脉,与他的精神丝纠结在一起。
霍彦很痛苦,浑身的细胞像是被毁灭了再重组。
他如同一只被咬住脖颈的猎物,慢慢失去了挣扎,感受融合的力量,在他血液里躁动奔流。
那道悠远飘渺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霍彦,从今天起,你配拥有一切。”
“我会帮你建立一个新帝国。由你主宰。”
“我能帮你做什么?”霍彦抬起被黑色雾气遮盖住的眼睛,看向虚空。
“打败霍司,成为新的王者,帮我夺回帝星。”
霍彦收回视线,看着用七七八八细长腿儿抱着自己指尖的蓝影闪蝶,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没有被好好疼爱过的小孩儿,永远无法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