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中,摄政王傅楠战向来是个铁面无情、手段狠辣之人,他亲自前来,定是要给永安侯府一个下马威,让其知道得罪摄政王的后果。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位大臣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忐忑与冲动,上前一步,高声谏言道:“陛下,臣听闻摄政王君代宫中发帖邀请世家贵女小哥儿入宫赏花,可为何独独不见永安侯府的名讳?
永安侯府在我朝亦是功勋卓着的名门望族,况且摄政王君身为永安侯府的嫡子,这般行事,莫不是有失孝道,枉为人子?”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几位大臣见状,也纷纷上前附和,一时间,声讨摄政王的声音此起彼伏。
傅润泽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平静如水,眼神却透着深邃与睿智。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静静地听着大臣们对摄政王府的讨伐之声,直到众人的声音渐渐平息。
才将目光缓缓投向傅楠战,轻声问道:“摄政王可有何要说的?或者,永安侯府也是这般想法?”
傅楠战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身姿看似随意放松,可那眼神中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他嘴角微微上扬,反问道:“永安侯府也是这个意思吗?”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永安侯。
永安侯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委屈与无辜,假惺惺地哭诉道:“陛下,臣永安侯府自认并无过错,可……”
那声音听起来凄惨无比,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虚伪做作。
傅楠战冷哼一声,打断了永安侯的表演,声音冰冷而坚定地说道:“本王知道了。来人,永安侯府欺君罔上,着抄家夷三族。”
这简短的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大殿上炸开,所有大臣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朝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陛下,臣冤枉啊!摄政王怎可如此含血喷人,臣……”永安侯惊恐万分,瞪大了眼睛,试图再次辩解,然而傅楠战却丝毫不给他机会,再次冷冷地打断了他。
“帖子上明明白白写着,邀请的是世家嫡女小哥儿。
你家可有嫡女或是嫡哥儿?你竟敢用你家的假货来混乱皇室血统,其心可诛!
当日收买国师,私自换了为本王冲喜之人,这分明是想置本王于死地。再者,陛下下旨后,你永安侯府都敢公然换人,岂不是公然藐视皇权?
本王一直未曾收拾你,不过是看在王君的面子上。可昨日,你永安侯府的丫鬟都能跑到摄政王府对王君出言不逊,这大雍是改姓肖了吗?”
傅楠战语速不快,语调平稳,就像是在谈论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常琐事,可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永安侯的心上,让他冷汗如雨下,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陛下,臣冤枉啊!当日国师算出家中第三子可冲喜,肖瑜白确实是臣的亲子。
当年是因为夫人在路上早产,无奈之下才在乡下生下了孩子,慌乱之中抱错了,这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误会。
臣绝无害摄政王之意啊!”永安侯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日在朝堂上闹出的这一出,竟然会招来如此大祸。
“哼,永安侯好算计啊!”一直沉默不语的户部尚书此时突然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这刚找回的孩子没有感情,当时摄政王生死未知,你这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啊!”
傅润泽心中清楚,自己这位小皇叔今日是铁了心要整治永安侯府,自己只需在一旁看戏就成了。
再有户部尚书一直都是他的人,虽然年轻,但是可以信任。
有他推波助澜想来即日这事不能善了。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责罚。”永安侯此时哪里还敢再提请帖的事情,他心里明白。
皇帝显然已经知道肖瑜钰是收养的,若是再提,恐怕真的会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永安侯藐视皇权,欺君罔上,论罪当诛。”傅楠战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那语气中的杀意让众人不寒而栗,意思再明显不过,今日这永安侯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陛下……”永安侯还想垂死挣扎,继续辩解,然而其他大臣早已被傅楠战的气势所震慑,胆战心惊,哪里还敢帮他求情。
“永安侯府都不曾养育王君,还让他替嫁,府里下人都敢跑到王府找王君的不是,这被认回去的一个月,还不知是如何对待王君的。”接着傅楠战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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