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徵似乎有些尴尬,又似乎有些害羞,她微红着脸再一次露了个笑脸。只是这次笑脸实在太假,僵硬的跟石头一样,让廖伊很不满,廖伊一捏她的脸颊道:“要自然而笑,你这笑得太难看了!”
刚还说好看,现在又说难看,张徵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跑到后桌去倒了些水递给了廖伊。
廖伊喝了两杯水,才觉得有些力气,便想起身下床,张徵立刻将她扶起:“别乱动,伤还没好。”
廖伊摇摇头道:“已经无大碍了,我心里清楚,只是我饿了!”
“饿了?”张徵眼睛眨了眨,然后立刻将她又放倒在床上道:“我去拿!”
很快,张徵就拎着一篮子食物跑了回来,将东西摆好二话不说便将廖伊拦腰抱起放在椅子上。
廖伊很是羞涩尴尬:“我还有力气,不用抱的!”
张徵却不理会,拿起一碗瘦肉羹,汤勺小心翼翼盛了一勺,然后吹吹送到了廖伊嘴边。
廖伊长那么大,虽然被天策府主疼爱有加,甚至有侍女侍候,但江湖女子并没有大家闺秀那么娇贵,所以何曾被人这般伺候过。
“我自己来!”廖伊只觉得脸上发烫,想伸手去取那汤勺。
谁知张徵却一手躲开她的扑抓,然后跟哄孩子般说道:“来,吃!”
好吧,反对无效,廖伊只得张嘴吃下。
如此张徵又送了几口,都被廖伊乖乖吃下,一小碗瘦肉粥吃下后,廖伊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有了正常的温度,气力也恢复了不少便道:“谢谢你!”
张徵又是心满意足的笑了下,然后又去拿了一盘菜来。
“我真的好了,让我自己来吧,我看你肯定也没吃,我们便一起吃吧!”这次廖伊终于拿住了张徵的手,然后从她手中夺过碗筷道。
张徵听到廖伊的话后,才觉得自己似乎真的饥肠辘辘,当下也没有再反对,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开始食用。
二人用膳大半,便听屋外传来李先德的问候声:“廖姑娘可曾醒来?”
廖伊对门外喊道:“醒了。”
李先德道:“如此就好,听下人说张姑娘在厨房抢了几道菜品来,我就知应该是廖姑娘醒了,不知方便进来否?”
廖伊有些惊疑的看向张徵:“你抢了人家的饭?”
张徵很是无辜道:“那些都是做好的,这样比较快!”
这样比较快?廖伊听后觉得哭笑不得,对着门外道:“大人请进!”
李先德这才走进了外屋,然后看见内屋桌上的残羹冷炙微微一笑:“看来廖姑娘是真的没事了!”
廖伊道:“前面中了疯狂书生的暗算,只是不知后面怎么样了!”
“你不知道疯狂书生已经死了吗?”李先德诧异道。
廖伊听后也是一惊:“我中了毒后,便记不得后面的事情了!”
李先德听后不由看向了张徵,张徵此刻又面无表情的站在廖伊身后,不说话也不看他!
叹了口气,李先德道:“疯狂书生已死,这案子也算是了结了,本官也算解了一桩心事!”
廖伊道:“既然此间麻烦已了,那么廖伊也该告辞了!”
“这么快?”
“本来计划是来此三日便返天策府,谁知居然一拖七日有余,实在不能再耽搁,我想再休息一日便回师门。”廖伊说道。
李先德闻言点头:“姑娘可安心养伤,等好了再走不迟!”
“本就是小毒,无大碍的,明日我便待随从离开。”廖伊说完又道:“对了,阿月呢?”
“月儿姑娘回来时也天明了,如今应该在补眠!”李先德说道:“倒是可惜了我的好朋友敖崖,他”
“他没有撑过去吗?”廖伊想到敖崖被疯狂书生划伤的情景,不由问道。
“唉,他的胸骨直接被划断,我去时就已经晚了!”李先德双目含泪说道,随后突然醒悟,立刻起身道:“二位姑娘好好休息,本官就不多打扰了!”
廖伊知他是伤心失态,便也不留他,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