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绯晚后退半步,冷冷看着楚君叙,“楚少,我跟你之间没有个人恩怨,有些话,我也只是客观上的就事论事,你既然已经快结婚了,又何必将禾妤继续绑在身边?就算你不在乎禾妤,觉得她只是一个玩物,你也不在乎你未婚妻的想法?也不在乎你未来老丈人的想法?”
“如果你跟禾妤的事传到楚家老爷子的耳中,你觉得你爷爷会放过你么?”
迟绯晚话说得重,语气却很温和。
楚君叙眯眼打量她,冷哼一声,“迟绯晚,你知道么?上学那会儿我就挺讨厌你的,自以为是,不过就是空有一张还算不错的皮囊,禾妤是楚家养大的孩子,她这辈子都只能做楚家人。至于我跟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迟绯晚蹙紧了眉心,眸光带着几分审视和犀利,“你讨厌我?可我从没听禾妤提起过。”
以楚君叙的脾气和占有欲是不会允许禾妤跟她做朋友的,联想到禾妤之前跟她坦白,楚君叙让她监视自己的事,迟绯晚的脸上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楚君叙冷笑,“那是因为禾妤喜欢粘着你,作为兄长,我不能剥夺她唯一交友的权利。”
迟绯晚盯着楚君叙的脸,对他的话,抱怀疑态度。
她更倾向于,楚君叙是为了监视她,亦或是为了监视迟家,才故意没有阻止禾妤和她交友。
印象中,楚家当年因为迟绯晚和曲禾妤来往密切,也是交好的,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楚君叙比曲禾妤大几岁,当年禾妤刚到楚家,楚君叙已经毕业出来工作了,他从事的行业就是制药业。
而他的制药公司,自从迟家出事后,就做大做强起来。
联系前因后果,迟绯晚很难不去怀疑楚君叙的性质。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知道禾妤在哪儿,另外,我的司机刚才已经报警了,你撞了我们的车,交警很快就会来处理,你主动撞车,有蓄意谋害的嫌疑,如果你对我态度继续保持这么恶劣,我有保留起诉你的权利。”
迟绯晚说话也很硬气,她和曲禾妤是两种人,曲禾妤是软弱不敢反抗,而她则有时太过犀利,高冷,难以压制。
楚君叙咬了咬槽牙,冲她冷笑一声,“还真是伶牙俐齿,看在你老公面子上,这次先放过你。”
迟绯晚的火气顿时上来了,她不知道楚君叙是不是在挑拨离间,毕竟据她所知,沈知凌和楚家应该是没有业务往来的。
她也跟着附和一句,“看在楚家老爷子的面上,我也暂时不与你追究。”
交警来了以后,判定楚君叙全责,迟绯晚虽然嘴上说起诉,但也没有真这么做,只是按照交警的定责签了字。
楚君叙不但控制欲爆棚,还是个疯子。
迟绯晚现在隐隐觉得,迟家的案子楚君叙也有参与,他今天闹这么一出,也不见得只是为了找禾妤,有可能是来试探她案情。
迟钧行无罪释放,迟家罪名洗脱,当年的案子被调查组搬出来重新调查,那么背后真正的凶手就坐不住了。
迟绯晚回到医院看望了母亲。
叶淑瑾女士恢复得很好,在得知迟家冤情得到洗脱,儿子无罪释放之时,叶淑瑾喜极而泣。
母女二人谈心到很晚,等迟绯晚打算回去的时候,老秦在道,“太太,先生说,您之前住的那个出租屋太小了,他为您安排了一间大的。”
迟绯晚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老秦:“就在前几天。”
迟绯晚皱了皱眉,“他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太太,先生是为了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