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箱子还有多少?”
“大大小小十多个吧。”说着关兴权瞄了眼窖藏龛,道:“应该够用了。”
这会里边的空间大了不少,够两个人动手的。张楠和关兴权干脆两个一起钻进去:西侧的那个大鼎似乎是整个洞龛里最大个的,高度都快有60公分了。
先搬出大鼎里套着的小鼎,不出意外这上头也有铭文:交给裘波先搬下去。
再挪动大鼎:就搬得的这会功夫,张楠就看到鼎内壁上也有长篇的铭文,和记忆中的一样。
这会现场的所有人脑子里已经不去考虑这些青铜器的价值,因为它们压根就无价!而且张楠也不会把东西给卖了,就是自己的私人收藏。
这就和那柄越国王剑的情况差不多:记忆中杭城钢铁集团买下那柄越国王剑捐给江南博物馆之前,作为越国故地核心的江南省竟然没有一柄越国王剑!
把东西全给搬家里去,等到时候开博物馆这批惊世骇俗的青铜窖藏展出时,估计会惊呆一群人——西秦的宝物到了江南,有的专家们去脑洞大开的!
就如同夏商周断代工程一样,就算最后完工,这争议就一直没有停过:学术界嘛,老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争争吵吵更健康。
花大力气将大鼎搬下土坡,时间都已经接近后半夜1点。
这时关兴权搬出个奇怪的青铜器,对张楠道:“这是什么东西,里边大大小小还有8个。”
这玩意三足、束颈、中沿外侈、弧裆近平、蹄形足,上腹部饰窃曲纹,下腹饰变体龙纹龙,器身铸有3个扉棱。
张楠一看,道:这是鬲,读lì,饮食器具,功用和鼎最早的作用差不多,古代煮饭用的。最早出现的是陶制鬲,这青铜鬲是依照新石器时代已有的陶鬲做的。形状一般为侈口,就是口沿外倾,有三个中空的足,方便炊煮加热。
这种青铜鬲流行于商代至春秋时期,后来就没了。”
张楠接了过来,看到这个鬲的口沿上铸着一圈文字,这几个字张楠还真认识大半,道:“单叔作孟-尊-其万年子-孙-永宝用,他的子孙是没得用了,归我们了。”
里边还有8件青铜鬲,一样样搬出来后发现不但形制都一样,而且铭文也一样,都是属于那个“单叔”的。
8件青铜鬲搬完,把洞龛里最后一件体量不小的大鼎给搬了出来。
时间正好一点。
“攀峰、裘波,把探测器都拿回来,大的小的都要。”
一听老板的话,两名保镖在搬完最后一件大鼎后,各自拿着金属探测器回台地。
这趟来带了三件探测器,除了最早从桂省乡镇企业忽悠着买来的那件,还有两套是美国带回来的,灵敏度都非常高。
小的那件比机场里安检用的那种大不了多少,而大的那件如果用来探测地下几公斤重的青铜器,3米深度没问题。
“关哥,攀峰,你们到上头查一查,就以这里为中心,有个300平方米就差不多了。”
关兴权接过最大型的那套,同李攀峰一道上了上头的黄土台阶开始探测,而张楠一手拿着个小手铲子,一手小探测器又钻进洞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