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的江崖。
这回连最古板的江崖都在思考儿子是不是真的走背运了,以前也经常从松树底下过,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对松毛虫过敏呢?
不过,归根结底,这还是因为他受伤了还乱跑,不然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江崖板起脸,又是一顿输出:“你给我安分一点,好好待在家里!要是家里呆不住,就叫你妈把你也送到乡下去,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折腾,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去下乡,好好磨磨性子,知道一下人间疾苦!”
江锦:??
凭什么这个时候还在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还有,下乡的事情为什么care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江云一个乡下丫头,就应该呆在乡下,他去怎么可能受得了?
江锦震惊道看着江崖,这到底还是他的父亲吗?怎么可以有这么恐怖的念头,要把他送去乡下。
江崖看着即便瞪大眼睛,依旧肿的只剩一条缝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单位给你请假,你躺着吧。”
他出了病房,让楚悠蓉把儿子看住,别叫他乱跑。
楚悠蓉眼眶发红:“都怪江云,要不是她,老大也不至于走背运……”
江崖本来慈父情怀在她这句话下面破碎:“你怎么还迁怒呢?他受伤了,脑子不清楚,你也不清楚?要不是他打小云,怎么可能会有群众举报他?归根结底还是他品行不端,被人抓了把柄!你这个当妈的不知道提点他,把他看住了,还在这个地方怪东怪西,你是真想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呀!”
楚悠蓉是一万个相信儿子的话,觉得那封信一定是江云寄的,现在听到丈夫对江云的回护,也是怒火中烧:“她才回到这个家几天,你就信她的一面之词!到底谁才是和你过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谁才是你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你为什么不信我们要信她?她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要不是她闹着要跟我去验血,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都是她演的,她栽赃陷害,你懂不懂?”
江崖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楚悠蓉,就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傻瓜。
他疲惫的挥挥手:“你不喜欢小云就不喜欢好了,没必要把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老大这几年行事越发乖张,都是你这个当妈的给惯的,你要是管不了,不想管,那就我来管,你回去吧,医院用不着你了。”
楚悠蓉不可置信道看着丈夫:“你赶我走?你为了她赶我走?”
江崖眼神逐渐变冷:“我叫你走。”
江崖也是真的怒了。
他也不理解妻子为什么不喜欢亲生的小女儿,明明这个女儿聪明又乖巧,虽然有时候脾气大了些,但他们江家的孩子,本来就应该有点脾气,不然出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白珍珠不也脾气大吗,小时候没少跟他们两个顶嘴,也没看她反感呀。
江崖只能把这件事归功于她们母女俩母女情分浅。
毕竟楚悠蓉自己都说了,她看着江云那一身乡土气,就觉得哪哪都不顺眼,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如此玄学的事情,只好用玄学来解释了。
江崖不会强迫妻子对女儿多么好,但也不能对女儿差,本来上次江云走时,他听妻子说自己给了江云3500块钱,还很感动,觉得两人缓和了关系。
结果这次又这样,他是真的累了。
江崖抬手送客:“你回去吧,最近也不要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