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昱柏还是不明白,更是觉得不可能,成年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会浮躁的顺着对方的话题走,他淡漠的问道,“鬼了了心愿就可以转世投胎,就算是厉鬼也能超度吧?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走不了?”
“晨子曜吧。”左言看着晨昱柏眼底的血泪,蹙眉,若有所思,“你放不下他,是因为想要让他过上幸福的日子吗?他现在谈恋爱了,你怎么又不高兴了?你哭什么啊?”
“我没哭,挺好的。”
左言翻了个白眼:“骗人。”
晨昱柏的视线移开,落在了桌面的咖啡上,说:“给我喝口咖啡吧。”
左言转头看了一眼服务台的位置,扬眉:“他们会说我的。”
“你给的钱,顾客是上帝。”
“浪费不是好孩子。”
“你可以给双份钱。”
左言眼睛一亮,点头:“这么豪,我喜欢。”
说话间,左言将咖啡往地上一撒,嘴里喊道:“晨昱柏,喝咖啡了。”
霎时间,晨昱柏品到了咖啡的浓香味。这样的味道他偶尔在一些人身上可以吃到,香醇的,带着一点苦涩。他其实不喜欢喝咖啡,他的家里常年放着价值不菲的茶叶,他偏爱毛尖飘雪,因此子曜每到一处地方拍戏的时候,就会买当地最好的飘雪茶叶,家里的茶叶越堆越多,他天天喝顿顿喝都喝不完。其实他们最后一次争吵的时候,子曜也带了茶叶回来,上好的茶叶,采摘的都是茶最顶端最嫩的部分,由大师亲自动手,经过上百道复杂的工序炒制而成,他冲泡过一杯,确实香醇浓郁,只是茶叶太多,新买的茶就被他细致的收好,放在了柜子里。
飘雪茶要趁着新鲜的喝,自己如今死了,可惜了那些价值不菲的茶了。
左言把咖啡洒在地板上,喊完了名字,又抽出纸来,蹲下去擦。
咖啡厅的服务员第一时间冲了过来,估计是看见左言断了条腿,撅着屁股擦地的认真样,又不好意思指责,只是问了句:“先生,需要帮忙吗?”
“要!”左言急忙开口。
最后还是服务员处理的地上咖啡,他被漂亮的女服务员从桌子底下扶出来的时候脸颊通红,喝着新续上的咖啡偷偷看人,一副纯情的模样。
晨昱柏就坐在对面看着左言笑,眼底的血泪已经消失了,没有留下痕迹,还是白白净净的一张脸。
左言放下咖啡杯的时候说道:“知道为什么我喊你名字你就能尝到味道吗?不是谁都行的,这需要法力!我啊,可是天师世家!”
晨昱柏扬眉:“家传?天师?天师是道士吧?你到青城山干什么?拜师学艺吗?”
“卧槽!”左言睁大了眼睛,“你要不要这么敏感啊,我才说了一句。”
“不难联想。”晨昱柏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成熟的男人自信的笑容最是迷人,像是一杯咖啡,也像是一杯茶,当然更像是一本书,无论是品尝和翻阅,都能给人无穷的回味。
左言用手托住了下巴,深深的看着晨昱柏:“为什么呢?你的怨气到底是什么?那么强,强到你可以无视阳光,甚至可以现身的地步?而且,好奇怪啊,你的怨气既然这么强,为什么没有失去理智?我见过的厉鬼,他们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心里除了复仇的欲。望,就再也不剩其他。”
“你见过很多厉鬼吗?”晨昱柏问。
“见过两个,一个是个女鬼,怀孕的时候死了,丈夫偷情,争吵的时候孩子没了,那女的半夜就自杀了,然后回来把喝醉酒的男人推下了楼,然后她就天天抱着她婆婆的腿,老太太的腿就烂了坏了,医生也治不了,老太太天天的嚎着疼,硬生生给疼的心脏病发死了。后来她缠着老头的时候,他们家的二姑就找上了我爷爷,就把那女鬼收了。”
“怎么收的?”
左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笑道:“先说另外一个厉鬼吧,那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含辛茹苦的带大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结果等她老了,儿女们却不愿意赡养她,后来法院把她判给了大儿子,不是大儿子拿了她的房子了吗?其他的子女每个月给钱,结果老太太住进大儿子家的第二个月就死了,然后大儿子家就闹鬼了。”
“大儿子害死的他母亲?”
“对啊,买的耗子药,每天给他妈吃一点,老太太肝脏受损,就走了。结果不甘心,又回来了,不过也不知道是母性的原因还是什么,老太太也不害人,就在屋子里待着,闹得家里人大病小病的一直没好过,后来一个风水师找上我爷爷,才把老太太请走。老太太的走的时候倒是很痛快,但是一直在哭啊,脸上都是泪,像你一样的,泪是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