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看着一早就上门的白家父子。
“白老大人,白二老爷,快进来,早上多冷啊。”
到了堂屋。
“二位请坐。”
老爷子带着儿子坚持给孙思成弯腰行了一个赔罪礼,孙思成拉都拉不住。
“老大人,何必呢?我知道你们为了昨日的事情而来,老实说我也很为此事烦闷,不是不想给他们治,实在是这种药比较珍贵,病患一下子来了太多,我没有足够的药,也有些胆战心惊。
为何胆战心惊?因为这种病传染,你们看我们每次给白家明治疗,都是全副武装,事后立马洗漱,外罩衫等等都立马焚烧。
一个病患尚且如此,如果许多病患呢?我也怕呀。”
昨天晚上他想了许久,二号青霉素可以制些留着,但暂时却不能给白家明用了,目前还是给他保守治疗,说不定保守治疗也会好全,当然这种成功率相当低。
如果对一个白家明用了二号青霉素成功了,那其他人是不是都要用?平安说过二号青霉素危险性相对高,一个成功不表示都成了,还是等注射器打制出来稳妥一点。
白老爷着急了:“大公子,家明现在身上基本上红斑都没了,不痒也不疼,接下来还要喝药吗?身上的斑可能用去疤药,明年是院试年,他明年就二十了,我还是想让他去试一试,家明现在特别用功,特别懂事。”
“白二老爷,去疤药也是药,接下来他还是要喝药,两种药物万一起反应不好,等一等吧,院试八月份,明年六月份用去疤药也不迟,我家医堂最好的去疤药,两个月足够消疤了。
白家明现在除了饮食上注意点,平时在家可以多走走路、跑跑步,把身体练壮实了,病也能好快些,还有暂时千万不要有房事,他的体质还虚,少年人又不知道节制,说不定病情一下子就有了反复,到时候我也没办法。”
白二老爷惊出一身冷汗:”没有没有,不会不会。”
他那夫人昨晚还跟他说,娶妻暂时不能,就给儿子多挑些通房,如此也能看看会不会传染给这些丫头,如果不传染,证明儿子现在就全好了,说不定大公子是危言耸听。”
白老爷子瞥了一眼儿子,他一看儿子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心里有鬼,真是糊涂,如果不是思成师徒,家明在不在人世都不一定了,如今好了八九成了,难道这么着急给他找女人?
老爷子站起身:“思成,我们就回去了,今日来就是给你赔罪的,平安那我们就不去了,不想打扰他家里人,这里也给他带了一份礼,算是年礼吧,思成,对不住了,开年家明还得麻烦你。”
孙思成苦笑:“老爷子,这礼我就替平安收下了,但我这份你们还是带回去,家明药可以吃到正月初八,过了初八,我再给他诊诊,我也想一下子就给他除去病根,可这种病谈何容易?”
“思成,家明能治成这样,我们全家都欢喜不已,能除根更好,不能也是他的命,我们走了,再有四日又是一年,光阴似水呀。”
白家父子走后不久,平安就过来了。
孙思成把白家人过来赔礼的事说了,又指指桌上的礼:“这些是给你的年礼,走时带着。”
平安翻翻年礼,还挺贵重,两匹锦缎,一筐干货,一盒二两一个的小金锭,上下两层共十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