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嬷嬷苍白着脸进来:“夫人、大少爷,还好大少爷带了护卫跟我同去,不然东西根本送不回去,她家目前看着没事。
胡夫人没出面,她家嬷嬷说了不少求情的话,我说夫人已经病了好几日,现在大夫正在治疗,我一个嬷嬷哪里敢打扰病中的夫人?”
“母亲,我让人熬些药给你喝,喝了人没事,不过脸色黄几日,三五日就会好,等禀过父亲,明日就以病重为由跟儿子回京吧,短时间内不要过来了。”
张瑾玉连连点头,她已经吓傻了,东西是还回去了,还不知道此事有没有完。
万一连累了相公、大哥和父亲,相公绝对不会要她,而她连娘家也回不去了,等待她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她软软地坐在椅子上:“平安,熬那药给我喝吧,不然你爹知道我是好好的,不会饶了我,明日我就跟你回去。”
“是,母亲。”平安让小武去衙门找父亲,就说自己过来了,又从医箱配了副药让嬷嬷去熬。
张瑾玉神色复杂地看着忙碌的继子,她一直待这个孩子冷淡,他越优秀,相公越看重,她心里就越不舒服,总是认为相公看着这个孩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妻。
其实一切不过是自己钻牛角尖罢了,平安亲娘早已经婚嫁,孩子都有了两个,哪里还会有什么?
“平安,我进后院去了,一会让人把药送后院去,这件事得告诉你爹吗?”
“自然,不然真遇到什么情况,爹还是一无所知。”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平安,可吃了午饭?我还以为你直接去衙门呢。”
“爹,我还没吃,不过这个不急,我有事跟您说。”
他把今日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爹,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晚了?那个通判暂时可牵扯了?如果只是他岳家的事,那就不晚。”
常春风已经气到直喘粗气。
每个月的月银都全部拿回家的,其他收入如话本收入、庄子收入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这些在自己手里,因为张瑾玉并不擅长理财管家,放自己手里还能钱生钱。
张家带来的嫁妆他从没有用过一文。
为什么同为张家的人,其他人都很聪明,唯张瑾玉总是莫名其妙的犯蠢?
四日前收的东西,跟自己说一声的时间难道没有?非得事情发了才知道害怕,如果不是平安来了,是不是还是不会跟自己说?
有事就找平安,平时恨不能平安不存在。
“平安,这个胡员外涉嫌到私盐,数目可能还不小,具体情况我不能跟你说,这个通判暂时没发现什么,为人还算老实,只是他那夫人有没有跟娘家生意牵扯,这就说不清楚了。
你今日来的及时,东西送回去了,没有证据倒也没啥大事,就怕通判真的牵进去了,说不定他那夫人反咬一口,你继母平时得人家一些好处,我一点也不知道,还是刚才从你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