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看两个儿子:“我们治,协议书我们签,真的孩子有什么,我们绝不会找孙家麻烦,找平安麻烦,我们白家人说到做到。”
兄弟俩都点点头。
除此之外,哪里有更好的法子?
更何况治愈机会在六成以上,九成的可能不会有危险,应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花柳病自古以来就是不治之症。
如果这次家明能治好,就是走了大运了。
平安拿出协议书,协议书一式两份,条条款款都写好了,只需白家人看过,再双方签下就行了。
“白二老爷,还是麻烦您让人请来二夫人,白家明是她的儿子,作为母亲,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好,我这就叫她来。”
白二老爷匆匆去了后院,他还是想在后院就跟夫人说清楚。
老爹得知家明去那些地方玩,是因为夫人跟母亲暗里塞了许多银票,一时间气愤难当,大发雷霆,把两个人都禁了足。
母亲因为此事恨得生病,病好了也不愿意出小佛堂,日日诵经求菩萨保佑。
夫人却把出事源头指向父亲。
真是不可理喻。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远离家人,无拘无束,身上再有许多银子,那不妥妥就是让他不学好吗?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这些已经于事无补。
白家父子看着端坐在师傅下首的平安,心里是百感交集,同样年纪的男孩,一个已经六元及第,还医术不凡,一个却身染丑病,小命朝夕不保。
何止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一会,白二夫人匆匆跟着相公过来。
“大公子,平安小公子,不能找个下人试一试吗?如此我儿岂不就是一个试药的人?出了问题怎么办?一成危险也是危险啊。”
孙思成沉下脸:“白二夫人,我刚才已经跟你相公说了,这种药很珍贵,目前我们手里只有一小瓶,还得每七日给病人用一次,一共三次一个疗程,浪费一点点都不够,等下份药制好,也许就是两个月之后了。”
那时候桃有了,但平安也说过,最好还是橘子。
可橘子能吃的时候,已经是秋日了。
“大公子,我夫人不懂这些,您不必在乎她的话,我儿子肯定愿意治。”
白二老爷看着父亲和大哥铁青着的脸,心里气恼,一成的危险还叫危险吗?走路还有可能跌死呢。
二夫人这阵子被禁足,心里火气直往上涌。
“我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说?大公子这药还是第一次用,难道不是拿我儿试药,我说错了吗?”
“你闭嘴,老二,给我休了她。”
“老大人,白大人,白二老爷,你们的家事我们师徒就不掺和了,你们还是考虑考虑吧,我带平安就先回去了,告辞。”
白大人忙拦住他:“思成,看我的面子稍微等一下,老二,你去把事情跟家明说一下,他愿意治,你跟思成和平安小公子赔礼,请人家给你儿子治,这样珍贵的药被你们说成试药,愚昧无知,家明就是被你害的,现在还要害他,家明不治还能活几日?
弟妹,你如果一错再错,就是父亲也是可以直接休了你的,家明姓白,可是我白家人。”
二夫人哭起来,被白二老爷直接拽着走了。
“思成,娶妻娶贤,我这个老二媳妇娶瞎了,请你原谅了。”老爷子长叹一声。
孙思成本一头的兴致,被这妇人一扰,有点不想治了。
但碍于老爷子和白大人的面子他只能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