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笑起来:“平安,你还真猜着了,就是下海被贝壳划伤的,按理不就是划破了吗?”
孙思成道:“侯爷,海里的贝壳可能在大海里被沾上一些病毒,划破您的腿,刚好就那么巧把毒带进您的体内,普通的消毒根本不起作用,海毒未清,伤药不能起作用。
下午我跟平安帮您削了腐肉,再仔细清理伤口,然后帮您把毒解了,两三日就会有好转。”
侯爷松了一口气:“小小的划伤,想不到还带了毒,去年我军营里就有一个兵,被一破铁片划伤,最后截了一条腿,不过二十多岁,只好给些银子送回老家。”
破伤风。
平安知道,这个时候的大夫并不怎么重视这个事。
王涛过来:“父亲,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过去用餐吧,大公子他们早已经饿了。”
忠勇侯站起来:“思成,咱们先去吃饭,饭后再做事。”
王涛道:“咱们去小食堂,平安,你们的人已经在大食堂用饭了,住的地方也安顿好了。”
“多谢二叔。”
不愧是海边,餐桌上不少海鲜,都是大盆装。
孙思成道:“侯爷最近还是戒口吧,海鲜属发物,您暂时享不了这些口福。”
忠勇侯苦笑:“这段时间我哪里敢碰这些?这不是你们来了吗?王涛临时让人整了这些,吃吧,海边这些管够,咱们这里冬季气温不低,下雪很少见,也能找些海鲜,但比其他季节要少的多,隔日让涛儿带你们海边转转。”
申时初,孙思成给侯爷伤腿扎了银针,来了个局部麻醉。
这边平安接过青石消过毒的手术刀。
“侯爷,很快的,刮去了腐肉上了好药不会很疼。”
忠勇侯微笑着点点头:“来吧,这点疼不算什么。”
平安不再说话,拿着手术刀很快动了起来,伤处不小,这里的军医实在有些糟糕,这种情况下,不用说肯定是要去腐肉的,时间久了那还得了?
伤口比他想象中还要深,连一旁的孙思成都皱起了眉。
平安终于把手术刀递给一旁的青石,给侯爷消毒、上药、包扎。
“侯爷,您这里的军医还得找个医术过硬的,别小看这样的伤,厉害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一旁的王涛道:“之前的老军医医术很好,可惜一夜梦中没了,其他军医就差了些,但父亲这里的伤前几日还可以,这几日很突然就恶化了。”
忠勇侯叹息:“医术好的哪里愿意到这些地方来?这里条件或许比北境、西南好上一点,但每一处边陲要地都是,不说这些了,我来这里已经十五年之久,开春就由徐将军接手,我带涛儿也回京去了,圣旨都已经到了。”
“那就恭喜侯爷,很快就能一家团聚了。”
忠勇侯笑起来:“是啊,没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好,老了更只有这点盼头。”
平安扎好绑布:“侯爷,明日这个时候给您换药,一会有些疼,两三日就会好上许多。”
王涛道:“大公子,平安,还希望你们百忙之中多留几日,我父亲这伤实在不放心。”
孙思成点头:“不是说好还要看看关节痛的兵士吗?一会你先找些比较严重的过来,我跟平安还得商量药方,耽误不得,毕竟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太久,闵城还有许多约好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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