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问平安这件事,平安笑起来:“师傅,真正说来,白酒跟酒精也可以算一个方子,您又不卖酒,再说咱们师徒为什么要算这么清楚?
师傅,等酒精到了战场,真的起大作用时,就报您的名字吧,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不会外传,胡师傅的事是不能说出去的,我也是。
您知道我现在有两个家,两个父亲,哪个到了大好处,另外一个肯定心里不舒服,我不想他们心里有疙瘩。
您也不必担心我,我现在这么小,长大想功劳不能自己挣?这事就别说出去了。”
“师傅知道了。”
孙思成没再说一句话,这是他的徒弟,话说至此,不用再多言,就按阿文说的吧。
隔日,方霄带着不少人去了各地收粮食,其中就包括麦子、高梁这些,西南的事,包括边城的事,目前老百姓基本都一无所知,都忙忙碌碌为着即将到来的夏收。
明万里带小六去药庄看位置,看好位置趁着夏收没开始,就去打地基,定材料。
孙思成则忙着去找李师傅,当然还带着小平安。
这让孙文有些不高兴,太耽误平安读书的时间了,但也知道李师傅某些地方还得问,大公子不一定能讲清楚。
继续教阿妩读书,一边心里想着,一会多给平安布置些题,早就说好的事,学医、学文时间各半,不能厚此薄彼,如今在医上花了更多的时间,这不行。
有一就有二,只能用这招告诉孩子,你在读书上少花的时间得补上,如何补先生不管,也不心疼。
一个时辰后,师徒两人就回来了。
孙思成满面笑容,李师傅本觉得图奇奇怪怪,被平安一解释,也接下了活,但也恳请大公子哪日亲自帮他看看爹娘的身体。
孙思成当然一口答应,让他这几日就带人过来,时间久了就不一定在府城了。
大半个月后,平安收到了亲爹的信,信里还夹着六百两银票。
亲爹在信中告诉他,已经到了任上,马车一日功夫就能到京城,位置很不错。
张家已经同意延迟一年成亲,也肯定平安嫡长子的身份。
最后亲爹谈到了八百两银子,先是说了他不该,后又狠狠地舒了一把情,他甚至能看到纸张上的泪痕。
亲爹说这六百两银让他自己用,剩下的两百两他就收下了,也收下儿子的孝心。
不得不说,亲爹是个很感性的人,有时候又有些功利心,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亲爹的意思是想他过年去他那,这个可不一定了。
他并没有打算这两年进京,尤其是一年后亲爹成亲的时候。
新娘新郎两个人都好啊,为什么要带上自己这个大电灯泡?
平安收起信。
这样挺好的,有亲人惦记,也惦记着亲人,双方各忙各的,偶尔来一封信了解彼此的情况,有一种远香近臭的感觉。
夏收已经开始,不同于前段时间各地农家抢水争水,现在都忙起了抢收。
收的早,九月份还可以种一季春小麦,然后就是萝卜白菜,反正没闲的时候。
孙思成把事情安排下去,自己就专心在医堂看病,教两个孩子。
何进又来了一封信,西南大将军把对方狠打了一顿,听说暂时还好,后续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