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花啊。”藤井树脱口而出。
“能帮到你的朋友”赤井木子加了一个限制。
帮到自己的朋友。
藤井树想了想,“没有。大学那帮同学离开校园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了。”
“你毕业工作也有将近四年了吧,你应该明白朋友的重要性。社会上仅靠你一个人,很难活下去。”
藤井树:“不是有——”
赤井木子打断他:“你是想说九花?你打算对一个小你十岁的女孩,倾诉你的成年人烦恼?还是说你想对千岁说这些事情?让她们一個连自己都养活不好的小女生,来担心你,安慰你?”
确实不太好。
藤井树也没有向小辈诉苦的癖好。
这算是作为男人的一点小矫情吧,喜欢自己扛着。
“藤井,昨天我去看望了下花代院长。”
“院长?是她找你的么。”
“是。”赤井点头。
对话蓦然安静,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藤井树抬头,“院长和你说了什么?”
“她和我说你在东京的事情院长说你在东京的时候,就压力过大,一个人偷偷辞职回家,什么人都没告诉。”
“很正常吧。”
赤井木子模仿昨天花代院长说的话:
“‘树这孩子连过去一直坚持的梦想都放弃了,还都不愿意和我说。我猜测,东京那三年对他而言,压力大得恐怕还要比我想得要多得多’。”
藤井树:“。”
“院长还说了什么?”
“院长让我拂照你你当老师,压力大,也让你试着依靠下我。”
藤井树轻吸口气,“明白了那赤井你是因为这一点,才加入的吹奏部?”
赤井木子收回视线,开始整理办公桌上的英语作业,“我是担心你就算不再是恋人了,我们也算是朋友,对吧。我会帮你应付一下院长的。”
藤井树:“。”
“好了,不说了,藤井你以后要是什么时候想喝酒了,找我就行,我随时陪你喝。”
*
朋友这个词。
藤井树感觉自己好像之前理解得都不太够深。
自己对松前和九花都说过,她们是朋友。
那么现在看来,自己是不是也对她们有着所谓的依靠?
就像是有苦闷,会找赤井喝酒一样。
自己在她们的身上,也有所求。
周五下午放学过后的一段时间,藤井树做完一星期的工作,起身离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