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放学的傍晚,下着雨,他们单独追上自己,在海岸边上把自己的伞抢走,扔在地上踩啊踩,伞面还被他们用树枝刺出了好几个洞。
卡通人物的笑脸不再笑了,千岁两个字也被捅得七零八落。
“这样才比较适合孤儿院的家伙!”在将树哥哥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毁坏后,他们这样欢笑着说。
自己终于忍不住动手,打了他们。
自己打赢了,在雨天拾起湿漉漉的残骸,抱着被毁坏的雨伞,却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时候的自己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别人的父母就没有抛弃他们生病的孩子?
为什么整个班级,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孤儿院里的孩子?
从那天开始,自己便明白自己就只有树哥哥。
自己那时候也明白,自己一无所有,所有东西都只能靠自己努力争取。
如果自己在面临树哥哥有可能死灰复燃的感情,什么都不去做,任由事态的发展,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
放弃对树哥哥的感情吗?
不。不可能的。
失去了树哥哥自己还能拥有什么?
自己连名字都是树哥哥赋予的。
所以她依旧选择去做这件事,让赤井木子主动避让,即便她真的不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地平线上方,天际的白云泛着一层微光,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开始暗淡,海面被落日照得金黄。闪着粼粼波光的海浪拍打着脚下黑乎乎的海岬。
“。”
树哥哥。以后会爱上自己么?
不,是绝对会的。
一定的。
阳葵千岁在海岸边撑着膝盖,喘了会儿气,然后又用轻快欢乐的曲子,继续吹响小号。
只不过吹响没多久,隔壁也有铜管乐器的声音传来
礁石阻挡视线的山崖底下,貌似是有人。
同样是小号。只不过听起来像是新手,刚学不久的那种程度但气息很稳,稳得完全不像话。
阳葵千岁好奇是谁在隔壁练习曲子,便踩着礁石,往下走去。
只不过她在赶到后,便立刻后悔了。
“我还以为是谁。”
九花月放下小号,她的黑长发迎风飞扬,她掀了掀发丝,看向走近来,但没什么好脸色的阳葵千岁:
“我也没想到是你。”
“九花伱跟踪我做什么?研究你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