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花月见他话都说不利索,认真起来,“先别说话,大叔伱体温计给我看看。”
藤井树一阵摸索,才从胳膊底下取出体温计递给她。
九花月松口气,“还好,40°,至少证明感冒没有加重。”
她见藤井树苏醒,便将塑料袋提在他的视线里,“退烧药我给你买回来了。”
“。麻烦你了。”
藤井树尝试起身,动作却尤其缓慢。
九花月见他这种状况,忍不住叹气,“大叔你还是别动了!我去帮你烧点热水,你擦擦汗,然后再把药吃了。”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房间,前往临近客厅的厨房。
藤井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烧成了浆糊。
天南地北分不清,门都找不到在哪儿。
窗户外边好像有只深海大章鱼在和哈士奇打架,哈士奇还打赢了,高兴地冲进来疯了一样撕咬沙发。
疯了,一定是自己疯了。
藤井树果断闭上眼,继续休息。
不知道隔了多久,但应该时间不多。九花月端着盆热水重新来到了藤井树的房间。
藤井树尽管虚弱,意识也很模糊,可还是能察觉得到有人在照顾自己。
她主动扶自己起来背靠墙壁,主动给自己拧热毛巾,主动为自己的额头擦汗。
有时候她漂亮的小脸靠地近在咫尺,即便是鼻塞,仿佛也隐约能嗅到她身上的少女清香。
这丫头。才十六岁来着吧。
这么会照顾人?
之后,藤井树因为反应迟钝,没太能理解她在说什么,九花月便又板起那张冷淡的表情,不高兴地重复着一些话。
藤井树连听了三遍,才明白她是在督促自己快点把药片吃了、把药水给喝了,别磨磨蹭蹭地说些胡话,还说这里没有大章鱼!也没有哈士奇!
“真是的还老师呢,跟个小孩子一样。”
药水真苦
苦到让人怀疑是下了毒。
可喝下去之后,休息了十分钟,症状的确是要好些了。
至少没再看到哈士奇撕咬大章鱼了。
然后,九花月又贴心地帮藤井树把退烧贴给换了,还问他要吃点什么。
藤井树差点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你要给我做菜?”
“你这个眼神别看得像是我故意为你做菜一样,这次只是特例,特例,我还你人情而已。”九花月不断强调。
“不是这个问题,我在意的是。你还会做饭?”
九花月更不高兴了,努起嘴,“别说这种看不起我的话好不好,我就算复杂的菜不会做。简单的我完全能够胜任。”
“。不,我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挺麻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