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多出来一个?”董回清有些累,扶着他靠在墙上,“说你喝多了还不承认!”
“我没喝多!”谭呈宏猛地直起身子,“说的那一个啊,也不信。”
“行行行,你最有理,行了吧。”董回清伺候大爷似的,“我先把你送回家,我也得回去补补觉,明天一早还得出门找陆紫林呢。”
“那好像有个人。”谭呈宏指着对面的房顶道,“他,他黑乎乎的。”
“哪呢?”董回清扭过头看去,那人胆子大,竟然没蒙面,“常槊?!”
再看他手里提溜着布包,董回清还有什么不明白,他这是又去偷东西了。
常槊如有所感,挑衅地朝他笑了笑,而后飞身下房。
“谁?常槊?”谭呈宏记得自己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是那个贼吗?”
回答的只有一阵冷风,董回清早就起身追过去了。
谭呈宏迷迷糊糊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道,“你等等我啊!我帮你抓他!”
董回清早就跟着常槊跑进一处民房区,这里人流量大,三面临河,是个适合逃跑的好地方。
常槊甚是嚣张,董回清找到他时,他正在一处树杈上窝着,“诶,这儿呢,往上面看,对,就是我。”
董回清瞪着他,“大胆毛贼,三番五次行窃,不知悔改,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好好好,你等会儿,还有一个小子呢?今天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常槊嘴里咬着草叶,语气淡淡的,“被衙门开了?也是,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做事还喜欢横冲直撞的,留着确是没什么用,虽然你们整个衙门里的人都没什么用。”
董回清平时也许不会被他所激怒,但他今日喝了些酒,又加上纪明开突然出事,情绪似乎被放大了。
他拔刀冲过去,踩着路边的石头借力飞上树,一刀横劈常槊面门,“不准你侮辱明开!”
“啧,”常槊做贼怎么可能不会轻功,他只需轻轻一倒,一个倒挂金钩拖过这一刀,然后踩着树枝,三两下飞的更远些,嘴上还不忘嘲讽着,“你们衙门当差的性格都这么暴躁吗?不行找个大夫开点药治治呢?”
董回清一刀不成,再起一刀,只见他脚步几经转折,人影在树枝丛中来回翻飞着。
月光下,时不时得了照拂的刀刃散发着寒光,将完整而茂密的林面缓缓切割。
两刻钟后,常槊只是换了一根新的野草放进嘴里嚼啊嚼,反观董回清,累的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干,刀也无力的垂着。
“你这还得练,刚刚要不是我帮你,你就掉下树了,知道吗。”常槊觉得没什么意思,“行了,玩了玩够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董回清这会儿连拿刀的力气都不足,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十分晕,就连脚下的地面也在打转,好像他不在树下,而是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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